她原本想配個毒藥讓邵正覺去給郭宗寶下了,又怕下手太重,萬一治不好毒死了無辜的人,自己跟那些謀害母親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毒不死,躺個十天半月的,他好了,鳳郡主依然會堅持己見。
“有。”邵正覺斜眼看她“可是你舉得中風癱瘓,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等過個三五個月,我會去給他治好。”條件就是讓他同意退婚。
“那你拿什麼跟我換?”邵正覺問。
“你要什麼?”虞兮說完,又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是他會感興趣的。
“讓我師父住到扁府去。”顯然這是早就準備好的條件。
扁府那樣大,客房有幾十間,斐冷邪又跟義父私交甚好,想住進去有什麼難的?只是,放著自己凌絕山莊不住,去扁府做什麼?
虞兮一時間有些不解。
“有時候行路之人無處可去來府上借宿,義父都肯招待,斐莊主想住扁府有何難?”虞兮問他。
邵正覺撇嘴:“要不是你義父不肯要我師父,師父這些年也不會這麼委屈。”
那樣如花的美人,手上卻沾滿了血。
虞兮突然間福至心靈。莫非.……義父和斐莊主?難怪義父這麼大年紀不曾娶親。
同人斷袖什麼的,果然是古代就有啊!虞兮熊熊的八卦之魂就這樣燃燒了起來。
她心裡波濤洶湧地揣測,嘴上卻不敢說。
“若義父不願意,我也是不敢的。”
不讓斐冷邪住進來自有義父的道理,但是義父想必對他的感情也不一般。不然以他的脾氣,真不喜歡他,又怎會求他派人來上京保護她。
“不過義父待斐莊主,卻是特殊的。”
虞兮趕忙說。斷袖之癖又如何,義父過得好才是她最大的心願。
這樣的人,就得有個義父那樣的人寵著他,對他好,為他花時間花心思。若讓他娶妻生子,去照顧別人,他可太委屈了。虞兮心下覺得有趣,臉上露出笑容來。
邵正覺一直以為她知道這件事,今日一看竟是完全不知情的。
“我以為師父喜歡扁神醫人盡皆知呢。”他難得也露出孩子氣的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