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華麗的轎簾都能聽出她的傲慢來。
“你們幾個沒聽見姐姐說什麼嗎?愣著幹嘛,打走就是!”另一頂轎子的女主人也出了聲。
真是端的好一副高門大戶的架子啊。虞兮暗想,但她初來乍到,也不想上來就撕破臉。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告訴你們,我家小姐……”驚鵲看不過去別人欺負她家小姐,就要為她出頭。
虞兮用胳膊肘撞撞驚鵲,讓她收了聲。
見不到正主,不知道正主對她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女兒什麼態度,虞兮不想讓無關的人知道來意。
“我們走便是。”她道,拉著驚鵲就走。
看來讓人通報進去行不通,得想想別的主意。
想到這麼多天奔波勞累,結果連個人都見不到,驚鵲回去的路上急得直跺腳。
虞兮倒是心態平和些,一面走一面逗她:“是我見不到父親,又不是你,你急什麼。”
“我當然急了,小姐冒著生命危險來上京認父,結果,連個人影都見不著。”越想越委屈,驚鵲眼睛裡開始瀰漫上水汽來。
虞兮看她這樣為自己著想,扶了她肩膀正色道:“不急,明日早點起,咱們在相府門口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什麼意思?”也不知是不是鳳國沒有這個成語,驚鵲迷惑不解。
虞兮只好向她解釋。
宮宰相是國之重臣,每日定要上早朝的,大不了明日在宰相府門口等他上朝回來。
“可是,宰相府的兩位小姐都是這種態度,宮宰相也不見得是個好相與的。”驚鵲說出她的猜測。
虞兮本就是個人尖子,怎麼會想不到這一層。但她本就是穿越來的,同母親有感情是因為母親撫養了自己許多年,為人又讓自己佩服。至於宮宰相這個父親......好不好相與,喜不喜歡她,都不太重要。
只要認下了,自己替母親報仇,就算前進了一大步。
“沒關係,總得有個過程。”虞兮安撫驚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