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千凝的聲音突然炸在夏素媛的耳朵邊上。
“不會吧,”夏素媛下意識地遠離了邊上的大腦袋,“可能她只是不太愛說話。”
吳千凝咂了咂嘴,又歪倒在床上:“估計吧。我也不清楚。”
夏素媛將剩餘的東西都放好,突然想起來,重新看向對面上鋪問道:“對了,她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我問了,她不說。”
吳千凝轉了個身。
她撇了撇嘴,塞了一塊薯片填進去。想了想她進來那一出,心裡有一股子氣一直撒不出去。
她是真沒見過這麼窩囊的小姑娘。
就是窩囊。氣質窩囊。
說內向的,旁人說個話知道禮貌的總該回一句吧。
結果她問了那姑娘多少個問題,家是哪兒的,叫什麼名字,誰陪著一塊兒來的,多少個問題甩出去,結果這人啥都不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委屈她了。
她正想著,聽見底下的姑娘又說話了:“誒,明天開學典禮是在上午還是下午啊?”
“上午。”
懶洋洋的,頭也沒抬。還有點氣。
話音剛落,聽見底下一口極深的吸氣聲:“我還想睡懶覺呢……”
她擺擺手:“還睡什麼啊,都兩個月了,還沒睡夠?”
夏素媛嘟囔:“兩個月怎麼夠。”
“你還別說,”吳千凝拉了拉枕頭,墊到脖子底下,“我聽報到的時候那些學姐說的,咱們的開學典禮是和對面那個學校一塊兒辦的。說不定有點兒看頭。”
“本來咱們跟他們關係就好,也無可厚非嘛。”
“不不不,”吳千凝晃晃腦袋,彷彿底下那個人真的能看見似的,“你可能是不知道,對面學校去年有個保研的。聽說是發了個什麼論文。他好像要做研究生代表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