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被子拉了拉:“感覺不值。”
“有什麼不值的?”
夏素媛將水杯放在地上,然後縮排了被子裡:“事情就是一直都在變的。如果一直都一成不變,人也不會成長,不是嗎?”
她往牆上靠了靠:“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的覺得違背了初衷的話,及時止損也可以。但是你覺得,你這時候去跟郭沛辰說,你要退部,他會怎麼做?當時可是眾多部長都在搶你,完了他力挽狂瀾把你拽進體育部的。結果還沒幹兩天呢,你就跟他說你不幹了?”
吳千凝也躺在床上。
睡覺的時候,她習慣把頭髮分在枕頭上。這樣就不會壓頭髮。
“也是,郭沛辰不是啥好惹的主。就算退部,也得晚點說。”
話音剛落,宿舍的樓層的電閘就關上了。
寢室裡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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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把眼鏡放在了靠牆的枕頭下面。
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牆。
她弓著身子,將腿縮起來。就像是一個蜷縮的嬰兒。
黑暗裡,睜的大大的眼睛在月光的灑照下如貓一般透著亮。。
——每個夜晚都有人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