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寫得便是你剛口述昨日事情的經過,如果無誤,你就在下面簽字畫押!”穆堂主依然威嚴。
展兆華仔細看了一遍紙上所記錄的內容,才接過旁人遞過來的筆,趴在地上簽字畫押,按了手印。
簽字畫押過的證狀再遞到穆堂主手中後,他看過便高聲道:“既然你不記得自己酒醉後做了些什麼,那麼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帶人證,拿物證!”
在穆堂主話語剛一落下後,大堂之外走進來了一名青衫女弟子。
眾人的目光一下就彙集到了這名女弟子身上,這女子步履款款,毫無一絲緊張的神色。
展兆華也回頭看向來人,突然就被看到的人驚得一愣。
何朗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他在入門禮時,見過的那名漂亮的女弟子。
那女子走到大堂上後,在展兆華身後不遠處便停了下來,站著不動了。
同時,內堂走出一人,手中託著一個白色瓷盤,裡面平躺著一把不到一尺長的開刃匕首。
“堂下之人,報上名來!”穆堂主向那女弟子的方向看去。
“弟子為青峰的紫苑,拜見穆堂主!”女子大方的給穆堂主深施一禮,目光絲毫未在展兆華身上停留。
“你把昨日的情形都說清楚,如果其中有不實之處,必要承擔汙衊他人的罪責!”穆堂主厲聲道。
“弟子不敢,必會如實稟報!”
稍作停頓,紫苑就開始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我與展兆華在三個月前弟子入門大典相識的,之後無意間又遇到了幾次,自那以後,他經常到青峰來找我,並說我與他死去的妻子有幾分相似之處,但我一直只是將他當做師兄敬重,誰知他竟然對我產生了男女之情,紫苑進入仙門,一心求道,根本無暇這些男女私情,在他多次糾纏下,我實在沒有辦法,便不想再與他相見了,誰知他因情生恨,酒醉後竟要非禮於我......”
展兆華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聽到這裡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了,他扭頭憤怒道:“紫苑,你為何要顛倒黑白,為何要重傷於我?”
穆堂主見展兆華突然打斷了證人的敘述,極為不滿:“展兆華,現在沒讓你說話,再不閉口,休怪我翻臉無情。”
將展兆華的躁動壓下後,穆堂主示意紫苑繼續講述。
紫苑並未因為這個插曲而心慌意亂,稍稍穩了下心神,繼續說道:“他非禮於我,我拼死不從,後來師姐劉懷上前勸說不成,竟被他窮兇極惡的一刀殺死,劉師姐死的實在是太慘了!”說著手還抹了抹流出眼角的淚水。
之後,紫苑也在供狀上簽字畫押,然後被帶了下去。
展兆華已經被自己聽到的話,震驚得啞口無言,他目光一直瞪視著紫苑,直到對方身影消失無蹤後,他都沒緩過神來。
此時,展兆華臉色更蒼白了,嘴角不停的抽搐著,他沒想到,自己一心愛慕著的人,竟然跟變了個人般,要致自己於死地,他此時頭腦完全一片混亂,身體搖晃了幾下,險些倒地。
然後,穆堂主又將那把匕首讓展兆華辨認,得到的結果是,這匕首確實是展兆華的隨身之物。
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人證物證都在,這樣的局面,對展兆華來說極為不利。
展兆華在紫苑出現又離開後,情緒已近失控,他跪在地上都已經不穩,如果不是一名執法弟子在其身邊相扶,他早已跌在地上了。
最後,又由查過現場的主事弟子,將所有資訊當眾公佈了一遍,審問便告了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