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所司之職乃一府府尹,官居三品,月俸不過三十五石。據我所知,張大人也並無受到陛下賞賜。今晨從張大人府中卻運出了足足一千兩黃金,若說張大人沒有貪汙受賄,怕是小孩子也不會相信的。”劉遷說道。
張毅怒不可遏的衝著墨離吼道:“是你!”隨即便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耷拉著腦袋,似是認命了。
“不是我還能是誰?張大人知道查我的來歷,怎麼就不知道查查我昨晚的去向呢?!哎~”墨離見張毅已經倒臺,便虛偽的說教道。
張毅聞言,也不反駁,直接說道:“成王敗寇,何須多言?”
墨離趕忙拜了拜手說道:“張大人切莫胡言!我等都是大明子民,怎能想著稱王呢?能做一方官吏,護我大明周全便是墨某人的畢生所求了。”
“呵,墨先生說的是,是在下失言了。”
墨離見張毅已經落敗,再無力翻起什麼風浪了,便任由劉遷的人將張毅帶走。等張毅被人帶走之後,墨離對著劉遷說道:“劉督使,在下這也算是立了一功吧?不知可否在陛下面前美言一番,也好等在下開春之後進京趕考之時,在陛下那裡得個好印象。”
“墨先生安心,在下自當如實向陛下稟報,將來為墨先生謀個一官半職的不是問題。”劉遷笑著答道。
“如此,墨某人便先謝過劉督使了。”說著,墨離又客氣道:“要不,劉督使坐下來吃點酒菜?”
劉遷看了看滿桌狼藉,想來,再吃就只能舔盤子了,便說道:“墨兄好意在下心領了,來日墨兄入京之時,你我再聚吧。如今劉某還有公務在身,實在不便久留。”
墨離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光顧著客套了,卻是忘了這一桌的山珍海味如今已然被自己變成了殘羹剩飯,只得說道:“劉兄客氣了,是在下疏忽了。待得開春入京,自當親自登門致歉。”
如此,二人又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三日後,墨離來到沈府,在下人的帶領下,墨離來到了沈浪的臥房前。
這三日,沈浪卻是當真對墨離刮目相看了。本來沈浪自身有些武功底子,尋常人物三五個也近不了他的身,便是面對邢烈這種武藝高強者,他也能與其走上幾個回合,所以對墨離送的太極拳秘籍也沒太放在心上,只當是墨離為了還人情,隨便拿出的東西。只是當天晚上,沈浪吃飽飯後閒來無事,準備練練拳腳。反正練什麼都是一樣的練,便將墨離贈與自己的太極拳拿了出來。這練了三天,沈浪立刻覺出不同了。
首先,自己是12歲之後方才開始習武的,並不似五六歲便開始習武之人的身體柔韌性那般好。太極拳上面好些個動作沈浪本是做不來的,可是按照墨離所授的太極拳法練下來,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並無絲毫卡頓。這點著實讓沈浪吃了一驚。
其次,從前只在話本里出現的內功,自己也已經練出來了一絲,雖然不多,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在自己體內了。要知道,這只是練了三天,若是三十天呢?三百天呢?如此,沈浪卻是不敢往下想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沈浪自幼便體弱多病,從小父親就帶著他四處尋訪名醫,想改變他的體質。可是事與願違,即使花重金請宮裡的御醫提沈浪調理身體也是不見絲毫起色。萬般無奈之下,沈父便只得尋求偏方了。在沈浪12歲那年,沈父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修煉武功可以改善體質。從此開始,沈浪便走上了棄文從武的道路。這十年間,沈浪從未有過一天的懈怠,可是體質卻也不見好轉,只是鍛鍊下來,身體的抵抗能力稍強了一些,不那麼容易生病了,體質卻是不見絲毫改善的跡象。就在沈浪打算放棄改善體質,準備一輩子就這麼過來的時候,墨離卻是及時出現了。透過這三天的修煉,沈浪明顯感覺到身體比以前好了,這讓沈浪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也對墨離更加崇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