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剛想問一句“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捂著嘴,只能發出了兩聲“嗚嗚”聲。
見這次朱由檢並沒有打斷自己,墨離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然後由戶部出資,由工部主導,大力開展農耕研發,研究如何才能提高糧產。這糧產上去了,百姓吃得飽穿得暖,誰還有工夫造反?至於這吏部和刑部,掌握在自己手中乃是為了避免再次出現像魏忠賢這樣的奸臣當道,結黨營私。”喝了口茶緩了緩,墨離再次說道:“最重要的當屬這兵部,兵部當是陛下手中的一柄寶劍。可是如今這寶劍雖然鋒利,奈何陛下的右手卻並不怎麼聽使喚。如此,這柄寶劍既不能好好殺敵,又有可能誤傷了自己,白白浪費了一柄好劍,還不如任由寶劍自行殺敵。”
等了半晌,見墨離不再說話,朱由檢這才將雙手從嘴上放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上仙說完了?”
墨離點了點頭,示意朱由檢可以開口說話了。
得到指示的朱由檢當即如蒙大赦,當即問道:“這樣就可以平定戰亂了?可是我大明的基業……”
墨離實在是對這朱由檢有點無語,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居然還不明白,當即嘆了口氣說到:“陛下你想,等你盛京的糧產上去了,之下百姓吃得飽穿得暖,誰還願意造反?大家肯定都爭著搶著參軍,幫著陛下護衛京城的安全。陛下在放出一些風聲,這一來二去的,收到風聲的各地百姓豈有不紛紛來投的道理?到時候再將失去的土地一點一點的收回來便是。本尊敢斷定,不出五年,這國內亂世必定解除。即便不能全部掃除,僅剩的幾個小股勢力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屆時以絕對的武力鎮壓便是。”
朱由檢這才恍然大悟,當即對墨離佩服的五體投地。
朱由檢回宮之後,當即下召,喚回了在各地任職的文武百官,召叢集臣半月之後商議此事。
比較有趣的是,受到傳喚的劉遷似是感覺到了什麼,率先來到了墨莊尋找墨離,邀請墨離與他一同上朝。
與墨離寒暄了兩句之後,劉遷當即道明來意:“國師也是食君之祿,理應為君分憂。此時陛下著急文武群臣,國師也有官職在身,理應與在下同去。”
墨離推辭了一番,實在拗不過劉遷,當即點頭同意道:“那好吧,我便隨你走一遭。”
其實,這劉遷並不是真的想為君分憂,而是他知道墨離在朱由檢心中的地位。若是他能與墨離一同入宮,不管是在陛下眼中,還是在文武群臣心裡,都會無形中抬高自己的地位,故此才前來邀墨離同去。墨離雖然也能理解劉遷的做法,但也不在乎做個順水人情,幫他一把。畢竟當初若是沒有劉遷的幫忙,墨離處理起高郵的事情來也尚需費一些手段。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遑論只是順路走一遭而已。
後堂之中,朱由檢看到墨離也來了,微微有些詫異,摸不準墨離究竟是什麼意思,也不敢亂問,只當他是來監視自己是否如他所說的那般做了便是。
見眾文武已經來齊了,朱由檢當即示意太監總管可以上朝了。
接到示意的老太監當即扯著嗓子高呼:“上~朝~!”
除墨離外的一眾文武當即跪地宣唱:“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伴隨著文武百官的山呼,朱由檢快步走到龍椅前,卻是沒有坐下來,而是對老太監道:“國師前來為何不賜座?”
“是,老奴這就安排。”老太監領命後,當即對著一眾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待小太監們給墨離搬來椅子,墨離坐定之後,朱由檢這才在龍椅上坐定,痛心疾首的說道:“眾愛卿平身。都怪寡人無能,治下百姓被各路起義軍搞得民不聊生,寡人愧對先祖創下的朗朗基業。”
雖然不知道朱由檢唱的是哪出,但是文武百官剛剛起身又再度跪俯下去,告罪道:“臣等有罪,臣等罪該萬死。”雖然,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罪。
“眾愛卿無罪,眾愛卿整日兢兢業業的做好本職工作,何罪之有?有罪的是寡人!可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眼下卻不是尋找罪首的時候。當務之急乃是解決眼下的困境,不知眾愛卿可有良策?”
一名孔武有力的武將上前獻策道:“以微臣之見,賊人所圖甚大,其心可誅。如今我軍勢大,可以武力鎮壓。”
朱由檢搖了搖頭道:“不可不可。李將軍所言雖也有理,可若是鎮壓了這一批,又來新一批該當如何?再次鎮壓嗎?那若是再來幾次呢?如此反覆之下,我大明治下百姓豈不是要被自己的軍隊親自殺光了嗎?”
又有一名文臣上前道:“臣以為,當招安。賊人皆是一些農民起義,哪裡見過什麼錢財?若是以重金賞賜,再誘以重任,不怕他們不降。”
“劉愛卿所說的也有道理,可還是不行。這全國各地都是起義軍,以如今的國庫,又能招安多少?又有多少職位能賞賜給他們?更何況,與李將軍所說的相同,若是招安了這一批,再來一批該當如何?繼續招安嗎?那若是再來呢?”
眾人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什麼好主意,當即相互商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