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附和道:“對啊。姐姐,不是我信不過這些下人。只是這些下人做事都是毛手毛腳的,要是讓姐姐或者姐姐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閃失,到時候我們就悔之晚矣了。”
“這……”陳圓圓還想拒絕,可是看到董小宛那堅定的眼神和墨離那不容拒絕的表情後,只得答應下來道:“那好吧,有勞妹妹了。”
將董小宛留在陳圓圓房中,讓她們姐妹二人說些私密的話後,墨離獨自一人在墨莊之中逛了起來。
說起來,自從購下這墨莊之後,墨離還從未好好逛過,今日倒是得了空閒,自是要好好逛一番。想到連自己家都這般陌生,墨離無奈的暗暗搖頭。
墨離先在花園之中賞了會兒花,又去演武場練了練拳腳。夜慢慢深了之後,墨離去廚房偷了根黃瓜啃著,向自己的院子行去。
經過偏院時,墨離看到其中閃著亮光,心下好奇,“按說這偏院之中不應住人才是,究竟是誰住在這裡?難道是自己那個丈母孃?也對,自己不在,陳圓圓懷有身孕,陳芳來照顧女兒也說得過去。”。
想到這裡,墨離便隱下身形,悄無聲息的潛入偏院之中。
屋內火光閃動,兩個人影應在窗上清晰可見。細細聽了一番之後,墨離才發現,屋內的人居然是陳芳和墨二。這讓墨離更加好奇,這倆人深更半夜不睡覺,在此做什麼?
只聽墨二的聲音率先響起:“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
墨二的聲音剛落,陳芳便開口道:“可是……”
墨二打斷陳芳,厲聲道:“沒什麼可是的。今後我們還是少見面為妙,莫讓旁人察覺了你我的關係,不然對你我都不利。”
陳芳嘆氣道:“也罷,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先前墨離便覺得奇怪,自己讓墨二去保護朱由檢,這高得節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就把朱由檢擒來?如今看來,這墨二並沒有好好保護朱由檢,反而在這裡和陳芳私會。
墨離在專注的思考問題,一個不注意,卻是讓墨二發現了蹤跡。墨二厲聲道:“什麼人?”話音未落,人便飛身除了房間。
見被墨二撞破,墨離尷尬的清咳了兩聲道:“是為師。”
見來人是墨離,墨二趕忙躬身道:“見過師尊。”
為了緩解尷尬,墨離問道:“為師不是讓你在宮中保護朱由檢的安全嗎?你在此地作甚?今日為師派人前去輕而易舉的就將朱由檢給擄了出來。你就是這樣保護朱由檢的?”
墨二聞言一驚,趕忙解釋道:“啟稟師尊,是這樣的。此前您讓弟子調查邢家之事,弟子便覺得奇怪。因為弟子本也姓邢,便多上了幾分心思。一番查探之後才發現,邢家的家主邢珏乃是家父。家父原有二子,分別是邢毅與邢闖,弟子正是邢珏年少之時在矯河所生的私生子。後來邢家因得罪了魏忠賢而遭滿門被誅,弟子因是私生子,未入邢家祖籍,方才得以倖免。而愚弟邢毅因不願邢珏安排的政治婚姻,被迫離家,與陳芳居於桃花塢,而師母便是邢毅的獨女。後來得知邢家被滅後,愚弟邢毅回去探訪,不料卻被魏忠賢的人發現了。於是魏忠賢便以徵兵為藉口,讓邢毅回京。後來魏忠賢倒臺身死,其手下之人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再也沒有愚弟邢毅的任何訊息了,如今想為邢家報仇也沒了物件。此番弟子前來,正是與陳芳言明此事的。”
“原來如此。”墨離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為何要避諱他人,不讓旁人知曉你與陳芳的關係呢?”
“這……”墨二有些尷尬的說道:“一來弟子怕旁人誤會,二來弟子如今改名換姓,與邢家沒了牽扯,解釋起來也頗為麻煩。故此,便不願旁人知曉此事了。”
墨離點頭道:“嗯,也好,此事就按你說的辦。只是今後你可得好生保護朱由檢,切莫再讓他被人隨意擄去了。為師擄他沒有惡意,可若是旁人擄走,就不好說了。”
墨二慚愧的低下頭,應道:“是,弟子知錯了。今後弟子定當好生保護崇禎帝,不讓他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