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本尊便更不能傳你修仙之道了。這修仙之道便是順應天意,以自身合天道。而陛下棄江山則是置萬民於水火而不顧,本尊怎可將這修仙之道傳於你?莫說你根本學不得,便是學得,本尊亦不會教你!”
朱由檢又說道:“若是寡人將這皇位讓於上仙,上仙可否收我為徒?上仙各方面定然遠勝於寡人,寡人讓位於上仙,也是為萬民尋一明主,這也算不得置萬民於水火,反而應是無量福報吧。”
“本尊於這凡俗之中不可久留,此事卻也行不通。更遑論,本尊對這帝皇之道本就無半分興致。加之本尊所習之恆與這帝王之道本就背道而馳,你若當真讓位於我,那便是害本尊。如此,你認為本尊還會傳你修仙之道嗎?”
“寡人不是這個意思,上仙誤會了。”朱由檢趕忙解釋道。
墨離揮了揮手道:“沒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你根本無法修習這修仙之道。不過陛下也不必多慮,我這裡有一套功法,若陛下勤加修煉,三個月內成為你這皇宮內第一高手亦非難事。”
朱由檢黯然的說道:“如此,便多謝上仙好意了。只是……不瞞上仙,寡人所求並非武力,而是長生。據寡人所知,若要長生,唯有修仙一途。至於這功法,寡人卻是沒那麼多心思修煉。加之未經上仙許可,寡人亦不敢授於他人,故此,這功法還是免了吧。”
墨離有些好笑的看著朱由檢道:“陛下,我想你是誤會了。這修仙亦並非長生,僅僅只能增加壽命而已。而這修仙一途,僅僅步入煉氣期,便是百不存一,而煉氣期僅僅只能增壽百年。若百年之後不能步入築基,已然會壽盡。而前一境界達到大圓滿後,還度過天雷的洗禮才可順利晉級,失敗便會魂消魄散,便是連傳世投胎的機會也沒有了。說句不中聽的,以陛下的資質來看,便是當真讓你修仙,你也根本不可能於魂歸前踏入練氣期。”
“什麼?!難怪這麼多年了,我大明碩大的土地上,未曾見過一名修仙之人,原來竟是如此艱難。”
“不過陛下不必多慮,若僅僅是為了增壽的話,本尊給你的功法也可以做到。每當陛下修煉到一定程度,壽元便會增加,具體增加的壽元因人而異,尚需陛下自己計較。不過陛下儘管放心,修煉到極致後,起碼可為陛下增壽三百載。”
“真的嗎?”先是無盡的失望,隨後墨離又給朱由檢帶來了一個大驚喜,致使朱由檢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自然是真的了,本尊騙你作甚?!”
“多謝師尊傾囊相授!”朱由檢這皇帝當得也是沒誰了。別的皇帝都是別人給自己下跪,朱由檢倒好,竟然心甘情願的給別人下跪。
墨離虛空託了朱由檢一把道:“陛下,切莫喊我師尊,本尊只是將一本功法贈與你而已,至於學多學少,能學到何種程度本尊卻是不會理會。若你學習過程中有何不懂,也不可向本尊請教。你可明白?”
“師尊可以不收寡人為徒,可以不教寡人武功,甚至可以對寡人的生死置之不顧,但請切莫剝奪寡人喚您一聲師尊的權利。寡人僅有這一點心願,萬望師尊恩准。”
“既如此,那便隨你吧。既然你非要喚本尊一聲師尊,本尊若對你不管不顧,卻是顯得本尊薄情了。我便將墨二留於你身邊,一來可以護你周全,二來也可以對你的武道指點一二,三來也可以監視你有沒有私下將我的功法傳授給他人。你看如何?”
“旦憑師尊安排。”
“那這本兩儀拳功法你且拿好,每日抽取兩個時辰認真修煉,不可少時,亦不可超時,更不可懈怠一日。你可能做到?”墨離拿出一本古籍贈與朱由檢道。
朱由檢躬身一禮道:“謹遵師尊教誨,弟子定當不負師尊囑託。”
“既然此事已定,你便先帶本尊與你子孝師叔入宮吧。我二人便不去放榜處了。”
“喏!”朱由檢怕是大臣與太監見的多了,居然學習他們的方式方法來應墨離的要求,卻是讓墨離有些哭笑不得。
在金鑾殿上,朱由檢坐立不安的坐在龍椅上,左側坐著的正是墨離,而右側則是多了一把九鳳雕花椅,劉子孝端坐其上。
想這大明朝建立數百載,也不見誰能與皇帝平起平坐的,如今劉子孝倒是做到了,如何能讓他不激動萬分?
等了快半個時辰了,仍然不見吳玉超帶著其他人前來,朱由檢看到墨離皺了皺眉頭,又轉頭看向劉子孝。坐在鳳椅上的劉子孝不停的動來動去,“顯然”也是等的不耐煩了,於是開口問道:“師尊、師叔請稍安勿躁,寡人這就差人前去詢問一下是怎麼回事。”說罷,轉頭望向陳公公道:“陳公公,你去看看吳大人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怎麼還沒有來?”
陳公公回來時卻是將吳玉超與一眾晉級的考生都帶了回來。
原來,吳玉超也是在那邊等的火急火燎。本次會試的前兩名都沒有到場,加之其中一人還是一位上仙,這倆人遲到他會說什麼?他能說什麼?他敢說什麼?無奈,只得一直等下去。直到陳公公來尋他時,他方才知道,墨離與劉子孝已然入宮了。
“師尊,師叔,這殿試就要開始了,您二位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