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她會不會出去散步去了?”
墨孤羽痛苦得臉都扭曲了起來,“護士說,她被護工扶著散步去了,可是我找遍了醫院的所有地方,醫院附近我全找過了,都沒人。”
夏保赫從樓上下來,“你是樂珊的哥哥墨孤羽,你剛才說什麼,天歌不見了?”
老太太急得聲音都變了,“保赫,快告訴你爸,想辦法把天歌找回來。”
夏保赫返身上樓,輕輕敲響了父親房間的門。
裡面傳出夏北巖蒼老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
夏保赫推開房門,“爸,有人來報信說,天歌不見了,媽在樓下急得不行,讓你下樓商量呢。”
“你說什麼?”夏北巖原本斜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此刻倏地一下子站起來,抓住兒子的衣領,“是不是你乾的?”
夏保赫吃了一驚,“爸,你是不是氣糊塗了,我幹什麼了?”
夏北巖的眼睛裡快要噴出火來,“別在我面前裝蒜,我問你,天歌床上的鉛粉是哪兒來的,現在又到哪兒去了,別以為我真老糊塗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我已經放了你一馬,希望你能浪子回頭,沒想到你竟敢變本加厲。說,天歌現在哪兒?”
夏保赫急得詛咒發誓,“爸,我對天發誓,真不知道天歌去哪兒了。到現在為止,我連天歌住在醫院的哪個病房都不知道,能對她幹什麼。再說了,我今天連門都沒出過,怎麼知道天歌去哪兒了?”
“你一問三不知是吧,別以為你毀滅了證據警方就拿你沒辦法,只要你做過,就不可能不留下蛛絲馬跡,我把這事交給警方,讓警方的痕跡專家來查這個案子,有什麼話,你跟警方說去。”
夏保赫“撲嗵”一下跪下了,“爸,天歌床上的鉛粉確實是我讓人弄的,昨天你們走後,我就把被子和床墊全換了,希望能神不知鬼不覺。上午杜墨帶人來查我也知道,但我確實沒對天歌做過什麼,爸,你千萬要相信我。”
夏北巖恨恨地說,“你在我面前最好說實話,要再敢耍花招,我饒不了你。”
他匆匆走下樓,“天歌出什麼事了?”
墨孤羽的聲音裡全是絕望,“夏董事長,天歌不見了,我到醫院去看她,護士站的護士說,她散步去了,可是我等了兩個多小時還沒見她回來。我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可就是不見她人影。”
夏北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一個大活人,能到哪兒去,馬上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夏保赫下樓來,主動說,“爸,報警吧,讓警方幫著找,效率高些。”
夏北巖知道,兒子提出報警,其實是想洗清自已的嫌疑,但要是因此扯出鉛中毒案來,卻是他不想看到的結局。
他冷冷地說,“人口失蹤案不超過24個小時,警方是不會立案的,報警也是無用,還是大家分頭找吧。”
墨孤羽見夏家人也是一副張慌失措的樣子,知道他們沒有騙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夏家。
他突然想起那天顧昊陽跟夏天歌一起到墨韻的情景,心裡又浮現出另一重希望。他趕緊撥通了顧昊陽的電話,“昊陽,你在什麼地方?”
顧昊陽昨天在警局被審了一個通宵,回到家裡早精疲力盡,洗了澡就上床呼呼大睡。接到墨孤羽電話的時候還睡得正香呢。
他睡眼惺鬆地說,“在家睡覺呢。”
“你跟我說實話,天歌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一提到夏天歌,顧昊陽的睏意頓時沒了,“她不是在醫院嗎,怎麼會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