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風回到家中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多,他輕手輕腳地進行洗漱,生怕驚醒了母親。
其實母親竇伊茗一直沒睡著,在心中依然在掛念著兒子。
當沐梓風躺在床上時候,感到倦意和慌亂一股腦的湧進了腦海,他不知道明天怎麼和母親說這件事,只能嘆了口氣,翻身沉沉地睡去。
在夢中,怪蛇、飛鷹總是不停的出現,更為怪異的是,他好像看到了黃士進背影,待他走上前去,一拍肩膀,那人一回頭,竟然是個骷髏頭。
沐梓風一下子被驚醒了,坐在床前,恍惚了半天,又揉了揉眼睛,房間像瀰漫著一層薄霧。只聽見風吹的窗戶咯吱咯吱的直響,一個白色的東西飛到了沐梓風床前。
沐梓風定睛一看,這正是從帝陵裡撿回的那張紙,可能是昨天換衣服的時候,自己隨手放在了桌上。
沐梓風將那張紙拿在手中端詳,這紙片橢圓形,四周裁剪成祥雲圖案。雖然紙上寫著大夏文字,但是一看就知道這張紙更像是更像一種符咒。
紙上大夏文字更讓沐梓風費解,叫XX歸來。前面兩個字他著實不認識,還得去請教下吳志軒教授。
沐梓風下了床,將符咒隨手夾在了一本叫《三國遺事》的書中。他一看懷錶都上午12點了,便來到鍋灶邊,開啟一看,鍋裡的陽春麵還冒著熱氣,沐梓風知道母親中午去上班不回來,特地給煮了午飯。
吃完麵,樓下響起了汽車喇叭聲,沐梓風朝著窗外一看,正是趙紫川的賓士車。沐梓風走向閣樓,卻發現車裡只有三歪子。
“我家公子被老爺關了禁閉。”“三歪子”無奈地攤了攤手。
原來趙紫川夜裡回到趙公館,就被父親叫了到了書房。
“子川,最近在學校學了些什麼,說說。”趙尚極一身藍色長衫,微閉眼睛,靠在檀木躺椅上。
“也沒什麼……不過最近在談什麼南平王朝盛衰史,打呀,殺呀,什麼的,孩兒覺得忒沒意思。”趙紫川結結巴巴地應付答道。父親問到了學校的事情,不會是老師告御狀了吧。
“《南平王朝盛衰史》,唔,那是吳教授的大作,吳教授和我認識很多年,是個極有學問之人。”趙尚極突然話鋒一轉,瞪大眼睛,厲聲道:“怪不得你本事見長啊,學會了白天做夢,夜裡捧角,是也不是?”
糟糕,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趙紫川連忙掩飾道:“孩兒只不過認識幾個江湖人物,一起吃飯聚的晚了些,所以犯困。”
“還敢狡辯,來人。”趙尚極叫道,管家老牛和幾個家丁走了進來。
“給我把少爺帶到書房去,面壁思過三天,不給出門。都給我仔細點,看好了,人要是跑了,我家法處置你們。”趙尚極怒吼道。
“是的,老爺。”老牛對趙紫川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跟我走吧,少爺。”
由於擔心陸清幽,被關在書房裡的趙紫川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直轉轉。
早上,老牛端進來的早飯被他扔一邊了。
“給我滾,叫三歪子過來伺候我,否則我就不吃。”
老牛沒法子,只能讓三歪子進去,當三歪子進去的時候,趙紫川已經把書房“整理”的亂七八糟。
“歪子,幫小爺我想想辦法。怎麼籌集到2萬塊大洋。”
“少爺,這個的確不好辦,2萬塊大洋不是個小數目,何況昨晚老爺大發雷霆,已經停了你的支票啊。”三歪子也受到了連累,被管家餓了一上午,看見放在地上的飯菜,顧不得正在痛的屁股,直接用手抓起來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