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項靈看到了陳忠良的眼神,看到那個一如既往相信辰逸的朋友竟然因為劉貴的一句話對自己的生死之交有了懷疑,心中很不是滋味。“你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怎麼可以為了這樣一個人而損了兄弟情。”
“既然是兄弟,那就與我一起,將這些魚肉鄉里的惡霸一起拿下。”陳忠良頭也不回,抽出手中的佩劍,指向了從屋內出來的劉貴。
“且慢!”辰逸見陳忠良完全沒有要放下仇恨的意思,也絲毫沒有要解除誤會的意圖,下意識走上前,擋在了劉貴與陳忠良之間。
陳忠良的目光定定地看著辰逸,看著他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眉頭一皺,收起了自己的佩劍。
“好,既然我的兄弟如今都已經與這樣的小人為伍了,我也不必手下留情。”說完,陳忠良便轉過身,朝向大門外,“你們可以進來了。”
一聲令下,早就在門外待命的兵士們按照秩序魚貫進入了府中,每個兵士都訓練有序,在陳忠良的示意下佔領了各個角落之處,十餘名兵士則劉貴和他的護衛們圍在了中間。
“劉貴,今日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需要我動手!”陳忠良冷冷地看著劉貴。
劉貴的目光,有些膽怯地看著辰忠良身邊的辰逸,此刻的辰逸,已經被四名兵士包圍,兵士的刀劍,齊齊指向了他。
看到如此場景,劉貴知道,要指望辰逸怕已經指望不上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陳忠良的名聲他聽說過,既然他找上門了,自己還是順從的好,去當兵還有個活命,在這裡跟他槓,他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命也說不定。
審時度勢之下,劉貴只有屈從,只是被兵士們押走時,劉貴狠狠定了一眼辰逸,那意思很明顯,我把你召進來,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無用的人。
辰逸知道劉貴的意思,他沒有說話,目光,只是愣愣地看著那些指著自己的劍尖。
“把他們也一併帶走。”陳忠良指揮著兵士押走劉貴之後,吩咐自己的兵士把辰逸和項靈一併帶走。
“陳大哥,你怎麼能這麼做?”項靈明顯感覺到這個陳忠良的不同。
她筆下的陳忠良,是永遠不會用劍指著辰逸的,如今,為了著顯而易見的一些誤會,陳忠良竟然吩咐兵士對付辰逸,這讓她有些莫名。
而辰逸,看著項靈上前一步想將扣壓著自己的兵士拉開,卻反而搖頭阻止了她。
“陳大哥,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如果我不想跟你走,就憑你這些人,是攔不住我的,但是既然,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那麼我就必須去解釋清楚,所以,我不會跑。”
辰逸的話,說的很清楚了,陳忠良也知道辰逸說的是實話,他以搖頭,示意兵士們撤退,自己深深看了一眼辰逸,隨後帶著兵士押著劉貴走了。
辰逸愣了愣,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隨後,拉上了項靈,緊隨陳忠良而去。
從劉貴的府邸,到三屏鎮守軍所在地,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這一路上,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劉貴是擔心自己的處境,忐忑不安,兵士們是嚴守紀律,絕不多嘴,而陳忠良,也一直帶頭走在前面,沒有任何的話語,甚至,連頭也沒有回過。
項靈跟著辰逸走在最後面,看著陳忠良那高大的背影,嘟囔道,“這個陳大哥怎麼回事,難道他會相信你跟那個劉貴串通?”
辰逸低著頭,皺著眉頭,“我也不知道,總感覺陳大哥心裡頭似乎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