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興松在一旁胡思亂想的時候，林黎川已經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轉身來到盧蒙正的屍體旁，打量片刻後，從他脖頸旁邊拿起一顆表面凹凸不平的泥球。
正是那個可以復刻他人樣貌的‘鏡具’。
“這東西倒是不錯，正好可以用來代替小丑面具。”林黎川摩挲著鏡具，眼中閃過一抹欣然。
總是戴著面具也不是辦法，有了這個鏡具，以後再想隱藏身份活動就方便多了。
收起鏡具，林黎川正想起身，眼角餘光驀地瞥見屍身上一抹亮光閃過，頓時微微一怔。
他伸出手去，在屍體上摸索了一陣，等縮回手時，掌心間已然多了一顆雞蛋大小的銀灰色金屬球，觸感冰涼，表面異常光滑，沒有絲毫紋路或者縫隙。
林黎川已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金屬圓球了，第一時間就將其認了出來，赫然是之前從自稱是啟明教成員的超凡者身上得到的古怪物體。
“這傢伙也是啟明教的人？”林黎川微微吃了一驚，詫異地瞥了眼面前的屍身，這個神秘教派的觸手未免伸得太廣泛了些，白冠行省內的反抗勢力也就罷了，居然連千院商業聯盟四大家族內也有他們的人。
更重要的是，還是一名騎士。
這裡面代表的意味截然不同。
擁有騎士級戰力的組織無一不是有名的大型超凡勢力，就像夜歌和紙牌，而且從盧蒙正先前的話語來看，他明顯潛伏在周家多時，能讓一名騎士心甘情願地執行潛伏任務多年，啟明教的能量之大可想而知。
林黎川原本只以為啟明教是某個隱藏在塔尼亞帝國境內的二三流超凡組織，可現在看來，這個組織的強大可能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而且他們的圖謀也是個未知數。
望著金屬圓球，林黎川臉上不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暫時將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
不管啟明教暗地裡在圖謀什麼，都與他無關，他也沒興趣去理會，雖然至今為止他已經幹掉了不少啟明教的人，但每次不是恰逢其會，就是對方先主動招惹的他，嚴格說起來他與啟明教還真沒多少仇怨。
真要說的話，只能用孽緣兩個字來概括了。
林黎川被自己突兀浮現的念頭逗笑了，聳了聳肩，正要將金屬圓球收起來，驀地心中一動，轉身看向顧興松，舉了舉手中的金屬圓球，問道：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顧興松愣了愣，看了金屬圓球幾眼，遲疑著道：“金屬球？”
看來這傢伙也不知道。
林黎川暗暗搖頭，又問道：“你知道啟明教嗎？”
顧興松認真思考了一會，還是搖頭道：“沒聽說過。”
聞言，林黎川微微有些失望，連千院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弟都沒聽說過啟明教，看來這個組織隱藏得很深。
收起金屬圓球，他又走到椅子旁邊，將天外邪魔的骨骸收入揹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