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有那麼一剎那的寂靜。
孟小瞳和趙瑞天俱都有些發怔，不明白林黎川問這個問題有什麼含義。
不過孟小瞳到底是‘問答遊戲’的老玩家，很快就想透了問題裡蘊藏的陷阱，眼眸登時一亮，笑嘻嘻轉頭看向趙瑞天。
“該你回答了！”
趙瑞天張了張嘴，遲疑數秒，最後咬牙道：“救我媽！”
“那你老婆就不要了嗎？真是薄情寡義，像你這種人活著有什麼用。”孟小瞳搖搖頭，懸浮在掌心上方的血錐微微一動。
趙瑞天嚇了一跳，連忙道：“等、等一下，不是說好三個問題的嗎？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也是。”孟小瞳摸了摸下巴，轉頭看向林黎川，眼神中滿是期待與好奇，“你還有其他好玩的問題嗎？”
林黎川點點頭，繼續問道：“如果房子著了火，你媽和你老婆都在裡面，你先救哪個？”
這次趙瑞天有了經驗，林黎川話音剛落，他便立刻答道：“救我老婆！”
孟小瞳當即瞪大眼睛：“連養育自己長大的母親都見死不救，你還算是人嗎？”
林黎川也跟著點點頭：“的確。”
趙瑞天愣住，露出欲哭無淚的神情。
媽的，你們到底要我怎樣啊，合著這道題怎麼答都是死路一條啊？
“很遺憾，三次機會過了哦。”孟小瞳聳了聳肩。
“等......”
趙瑞天臉上頓時浮現驚駭欲絕的神色，話說到一半陡然止住，一根鮮紅的尖錐已然沒入他的脖頸，鮮血激湧而出，將他剩餘的話語永遠堵在了喉嚨中。
揮散鮮血尖錐，孟小瞳起身回望向林黎川，好奇問道：“這問題有沒有正確答案？到底要先救誰？”
林黎川瞥了女孩一眼，平靜道：“先救火。”
孟小瞳愣了好幾秒，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咯咯，沒想到你這人還挺有趣的，認識一下唄，我叫孟小瞳，你叫什麼名字？”
對上女孩亮晶晶的雙眼，林黎川心中不禁有些古怪，他剛才一擊重傷蔣鍾，展露出的實力都沒能得到女孩承認，主動自報姓名，反倒是兩個心血來潮的古怪問題似乎博得了她的好感。
這小女孩的性格果真古怪得很。
想了想，他還是答道：“我叫虛白。”
“奇怪的名字，是假名吧。”孟小瞳嘟囔了一句，旋即又恢復笑容，“算了，那種事情無所謂了，你是野生的超凡者嗎？”
林黎川一陣無語，什麼叫野生的？
“那我就當你預設了。”孟小瞳狡黠地笑了笑，有意無意地瞥了眼姜鶴的屍體，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夜歌的人了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加入夜歌，我看你實力很不錯，如果想加入的話，我可以向隊長舉薦你。”
林黎川訝異地瞥了她一眼，問道：“你們夜歌招收成員都是這麼隨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