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在笑話我?”
“沒,我覺得大家都是單純的女孩子。”梓川深月加快了腳步往神社走去。
黑澤憐愛吊起眉梢,並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在身後跟著她。
她每次邁上一層臺階時,看上去緊緻又柔軟的大腿就從白色裙子下露出來,走出樹葉的遮蔭,她身體的輪廓描上了一道柔和的光圈。
來到知鳥神社,兩人踏進鳥居沒走多遠,神社內忽然安靜了下來,宛若熱鬧非凡的大海,在頃刻間變得空蕩蕩的一般。
梓川深月便停了下來。
“京子——。”
她輕輕地喊出聲,眼前出現了一名戴著雛偶面具的巫女。
黑澤憐愛也注意到了她,那巫女哪怕穿著白色的肌襦袢,也難掩瘦弱的身形。
那巫女就像正午的花水木一樣,每當風緩緩吹過,白色的花也隨之搖擺。
梓川深月抿了抿乾燥的嘴唇,望向黑澤憐愛的眼中蘊含著陽光般的熠熠生輝:
“這是黑澤憐愛,她來可能會比我更有效果。”
黑澤憐愛頓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掃過兩人,莫名其妙的事態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來見江源慎嗎?”她的眼皮有力地眨動。
梓川深月卻開口說道:“這位是江源慎的妹妹,江源京子。”
“他妹妹?”黑澤憐愛的表情有些驚訝,馬上反應了過來說,“那戴著面具做什麼?我又不是沒在島上見過?裝蒜?逗本小姐玩?”
作為知鳥島的「天皇」,江源慎的妹妹在知鳥島上的名氣也不小,調皮程度甚至不下任何人。
梓川深月佇立在原地,看向雛偶少女說:
“這個人才是江源京子,江源慎身邊的那個女孩,從始至終都不是真正的江源京子。”
一聽這句話,黑澤憐愛的小臉整個垮下來,露出了即將發怒的陰冷表情。
“浪費我的時間是你們的樂趣?”
她的聲音中散發著怒氣,黑曜石般的雙眸內彷彿寄宿著兩團火焰,似乎下一秒就會發作。
然而梓川深月卻意料到這種情況,她小心翼翼地望向雛偶少女,聲音像不忍吵醒嬰孩般的溫和:
“京子,黑澤同學的記憶,你能取過來嗎?”
“可以,但是憐愛姐願意嗎?”雛偶少女說,同時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她今天只能再說一句話。
黑澤憐愛的反應有些呆滯,她有些困惑為什麼這個人都能這麼不見外地喊她的名,難道這個島上的人向來都是自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