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輕嘆了一口氣,壓低了嗓音明顯在抱怨著:
“上次的地震已經引起不滿,從現在起不準再多說話,我是為你好,馬上給我回去。”
江源慎被她嗆地說不出一句話來,主要是過於莫名其妙,導致自己也無法做出最為正確的判斷。
“什麼意思?你什麼都不解釋就讓我離開?”
“我一天只能說五句話,寫上去的也算,所以我沒時間解釋,否則她會覺得我吵鬧。”
——她?
江源慎好奇地詢問道:“這個她是誰?皇后?還是這裡的神明?”
雛偶少女終於不耐煩地雙手抱臂,像是在和一個蠢貨解釋一般說:
“趁她還沒醒來發現你,早點離開這裡,跟我來。”
她悄無聲息地擦肩而過,卻也沒有伸出手觸碰江源慎,徑直往樓門走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逐客令」,江源慎困惑不已,彷彿自己是一條死死地裹在漁網裡的魚,任人擺弄。
雛偶少女轉過身,哪怕她戴著面具下,江源慎也能察覺到那視線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似乎在催促著他快點。
就在江源慎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有聲音飄過空氣,在道廊的木板上彈跳著落入耳中。
“小慎?你在這裡做什麼?”
朝空搖杏好奇地走過來,而那「半兇」神籤已經被系在盆栽的枝葉上了。
她不停地翻動著T恤的前擺,似乎是想搧出風來,從額頭淌下的汗滴打溼了眉毛。
江源慎回過神,下意識地看向了樓門處,卻發現那名雛偶少女再次沒了蹤影。
“我好像又看見那個人了。”
“花紗嗎?這小女孩比我們小時候還調皮呀!”
她的吊梢眉毛隨著她的一顰一笑也跟著動,如同反映著她的心聲一樣。
朝空搖杏似乎打從心底把江源慎口中的「那個人」當成了花紗,哪怕她從未親眼見過,也不想承認他在眼花。
恰時,此起彼伏的蟬鳴不斷地隨著風從牆外吹進來,他對蟬的鳴叫頻率感到驚訝,一直不間斷地響起。
“江源,是又發生了什麼嗎?”五十嵐竊紙跟著走了過來,臉上顯露困惑的表情。
“沒。”
這一刻,江源慎終於明白,那名雛偶少女只有自己能看見,或許說,她只允許自己看見。
五十嵐竊紙見他神態自然,隨即露出笑容說:
“那走吧,有什麼問題可以儘管問,現在願意知道神社的孩子已經不多了,更別提當暑假作業,他們光是想想就頭疼。”
“我其實對這些挺感興趣的。”江源慎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