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青與鐵鏽氣味瀰漫的雨日,炙陽還掛在遠方山巒的一端,知鳥島閒靜地接受太陽雨的沐浴。
“這天氣是你做的?”江源慎好奇地問。
靜海深月露出投降似的神情嘆一口氣,說:“怎麼可能。”
“也是。”
如果使用能力的前提是為付出地震的「代價」,那麼想要離開的靜海深月就更不可能去做了。
“上次你帶去的錄音帶裡面有什麼內容?”
靜海深月仰躺在長椅上,抱著枕頭望著格子狀的天花板,裙下的白皙長腿有著極其勻稱的美感。
錄音帶裡的話語,在他的腦海中宛如蠟燭的火炎閃爍,繼而消失。
江源慎坐在辦公椅上,架著雙腿故作平靜地說:“磁帶壞了。”
“是這樣嗎?”靜海深月微微側過頭,認真的目光透過她眼簾前的黑髮。
感覺這就是像對他謊言的肯定。
“嗯,壞掉了。”
江源慎不為所動。
自己不太清楚她母親是怎麼去世的,但聽那段語音,似乎就是因為出島失敗,跳進了加茂湖。
起碼目前,自己不清楚是否要將這個訊息和她說。
“喔。”她又重新望著天花板,蜷縮起修長的雙腿說,“接下去要怎麼辦?”
江源慎的情緒逐漸騷動,甚至能察覺撥出的全部是不吉的氣息。
“話說回來,五年前大地震的震級.”
“是8.9。”
她的聲音像是在做最後的禱告般,眼神虛幻,用似乎隨時都會中斷的聲音說出數字。
江源慎的臉上掠過苦悶的表情,但還是開口說:“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不管怎麼樣,我們要以最壞的打算來做。”
“原來你有在想啊。”
靜海深月忽然坐了起來,將桌子上的袋子掏開,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小水果盒。
是小番茄。
“不然你以為我在幹嘛?”
靜海深月認真地將盒子上的貼紙撕掉,手抵著下巴開始思考:“和另外兩個女生玩情愛遊戲?”
“我沒有。”
“也是,只要裝傻,沒人就知道自己是真的笨蛋。”靜海深月很乾脆地笑著糾正。
“.”
江源慎看著她的蔥指捏住一顆小番茄,直接含進嘴裡,在那片刻能窺伺那櫻紅的丁香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