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估計很難過,見到我就走。”
簡短的回應後,她和午休時在樹蔭下一樣,低頭輕輕撫摸著右手心。
即使她回了話,可氣氛還是很尷尬。
江源慎窺探起她的神情,清冷如雪的小臉正時不時地皺眉。
而她的右手心,有著百円店裡就能買到的創口貼。
“手怎麼了?”
“被貓給抓了,我們晚上一起回去的那隻。”她說著,又往操場看了過去。
江源慎的視線也隨之望去。
彷如之前的話語已融化在春日餘韻裡,映照在其中的,是再熟悉不過的朝空搖杏的臉。
穿著運動服的女孩子們在操場上跑來跑去,籃球社特有的聲響,發出節奏感十足的旋律。
朝空搖杏正在和其他班級的女生一起打籃球,早就被她制服的瀧光尚子兩人拿著飲料等候著。
她從高處用單手投球,三分球利落地鑽過籃網。
隊友發來讚歎聲,朝空搖杏咧開嘴笑著。
“那隻貓忘記你了?”江源慎抬起雙手,輕輕發出拍打聲,為朝空搖杏送去祝福。
靜海深月深深地嘆了口氣:“說不定它只記得你。”
“或許是遇見的時機不對。”
朝空搖杏宛如在跑道上滑行,往籃筐開始助跑,左腿跨出一大步。
短髮搖曳著,清爽的汗水猶如彈珠汽水裡的氣泡,迸散在球場上。
球又進了。
“什麼?”靜海深月在一陣驚呼中,探來困惑的視線。
“我回來遇見朝空的時候是暖洋洋的春日,貓咪們聚集在一起懶散地曬著太陽,旁邊還有銀杏樹,還有風,那時候去摸的話,說不定它們還會蹭上來,
但我遇見你的時候是黑夜,那隻貓還孤零零的,風也很冷,你還吃著番茄,顏色在晚上很難看。”
靜海深月愣了會兒,隨即臉上露出淡笑說:“你想的還挺多。”
“很了不起對吧,那我先走了。”
江源慎看了下四周,總感覺周圍有男生的視線在往這裡瞄來,為了不生是非,他準備去找清水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