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抿著唇,眼淚模糊。
操!
男人爆了一句粗口。
從漢唐天元到銀灣酒店隔了大半個城,深夜不堵車,可開到也半個多小時。
酒精和藥效雙重刺激在這段時間裡充分在體內發酵,每塊骨頭,肌肉,血液都被熱氣轟著,嗓子燒的發乾。
司機把車開的飛快,後面的客人情況不對,他坐在後排座位上,不是閒散的坐姿,半路他接了電話後就開始這幅樣子不動。
手臂壓在腿上,雙手垂在膝蓋內側緊握成拳。
肩膀胸廓張開隱隱續著力,像是把骨骼肌肉都拉開到最大的張力,再多一分都會崩斷。
他低垂著頭,脖頸旁隱隱的汗。
司機將車內的空調又開大一檔,心想也不是很熱啊。
“先生,到了。”
鬱時南抬眸,透過車窗望向銀灣酒店四個字,男人眼眸中是充血的紅,亮著光的遒勁字型在他眼底扭曲變形,他狠狠閉了下眼睛,才開口,“從前面繞過去,後門。”
聲音像是從火山深處拔出來,厚,嘶啞,壓不住的熱氣騰騰。
司機被他抬起的眼嚇了一跳,二話不說,趕緊照辦。
車子停下,他下車。
長腿邁出去,手掌往廊柱上一撐,掌心的熱度按在大理石的外立面上像是被吸附了一層熱度。
鬱時南嘶了聲,模模糊糊的意識裡一片嘲弄,這他媽給他下了多少料,魏經武看來是年紀大了不中用,要靠這個尋求刺激。
他冷哼,狠命壓著皮骨裡的野獸,張狂暴躁的年月已經遠去,即便他並不老。
後門狹窄的門口處,鬱時南一腳狠狠踹在牆上,高聳的建築物並不能被他撼動分毫,可他那股張揚的狠勁兒還是嚇到了一邊的小姑娘。
傅司晨蹲在大理石廊柱旁邊的臺階上,哭的眼睛都腫了。
她已經猜到了今天晚上要發生的事,可她阻止不了。
不是今天也會是明天,未來的某一天,只要南哥身邊的女人不是她,就一定會是有那麼一個人,刺一樣紮在她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