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素音不關心這個,只點著宋暢,“你來到宋家,不是為了漂亮,你沒有資格。你就是行止的替身,他有危險你要替他擋住,懂嗎?”
“把她關房間裡,餓她幾天,長長記性。”
宋暢被餓了兩天,但也沒怎麼餓著,大哥會從門縫裡給她塞豬肉脯。
她擔心小哥,就跟大哥打聽小哥怎麼樣了。
她才知道小哥的胳膊不是擦傷,是被彈片傷到。
宋暢想著玻璃碎裂時她被小哥抱著壓在了座位下面。
從那之後宋暢再不敢穿裙子,好好理髮,她也練跆拳道,扛著攝影裝置也能健步如飛。
但是從那時候開始,小哥就不再是板寸,他把頭髮留的長了一些。
她就跟著他也把頭髮留的長了一些。
直到他十六歲那年突然長高,竄到她再無法企及的高度。
那一年她站在臺階上才能跟他平視,他笑著丟給她一堆袋子,裡面是各種裙裝和假髮。
他說,“暢暢,留長髮吧。”
可她已經習慣了短髮,不喜歡長髮了。
如果能一輩子形影不離,她也可以不穿裙子,一輩子都不穿。
宋暢偏開眼,她眼睛望向車窗外,深色的車窗上映著她的模樣。
她的發已經長及肩膀,她穿性感的連衣裙,再不是假小子的模樣。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本就是一道跨越不過去的鴻溝,是她非要打破平衡,以為自己還能全身而退。
青澀的歲月裡,他是她最親近的人,她所有的一切都想跟他分享。
可他不要。
她偏偏上了頭,非要把自己給他。
她興致勃勃,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