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她的心,他只是想要盛世成為他權謀路上的墊腳石,成為他心愛姑娘的嫁衣。
是她的愛太廉價,入不了他的眼。
“什麼?”宋暢正開車,她聲音太低沒聽清楚,可再問,許傾城卻什麼都不說了。
許傾城半夜裡開始發燒,嘔吐,宋暢害怕出什麼問題,還是給傅靖霆打了電話。
傅靖霆趕過來,與他一起的還有位家庭醫生。
許傾城正趴在床邊嘔吐,吐到最後都帶上了血絲。
她的臉燒得通紅,乾熱。
男人進來,抱住她,她掀了眼皮子看他,忽然扯了嘴笑,笑著,眼睛裡又帶了淚。
“傾城?!”傅靖霆喊她,她也不應,燒迷糊了一樣。
傅靖霆心疼地將人抱在懷裡,手掌貼著她熱燙的側臉。
醫生看了診,給她輸液。
“先退燒,她燒得太厲害了,”醫生囑咐,“等她穩定穩定,再給她物理降溫。”
“她怎麼吐了血?”傅靖霆不放心,她的樣子孱弱得讓人的心都糾起來。
醫生檢查了一番,扣開她的嘴巴往裡面照看,“應該不要緊,像是吐得太厲害傷到喉嚨了,等清醒了之後,詳細問一下狀況。先把吊瓶輸完,如果高燒還是不退的話最好去醫院檢查檢查。”
許傾城是燒迷糊了,她模模糊糊看到傅靖霆的臉,又好似聽到他的聲音,嗤笑自己,怎麼還能想他呢。
她心臟疼,骨頭疼,渾身都疼,他能知道麼?!
他能,他那樣精明的人,怎麼就不能。
可他太瞭解了,太瞭解盛世和許傾城,知道什麼時機出手,才能一擊即中,才能讓她連撐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