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條劍刃組成的鏈條才剛剛將阿獸包圍住的。一枚枚劍刃已是在他的身體上瞬間留下了成千上萬的傷口。遍佈全身每一寸肌膚的疼痛。如萬把尖刀在割裂。即便是以阿獸心神的堅毅也是忍不住痛呼而出。
在這種緊急時刻之下。阿獸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是以貪狼重劍斬出了一道豁口。然後施展《逍遙步》身法快速的衝了出來。
此刻的阿獸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的全力來逃命。速度快的已是登峰造極。就連皇甫謹也未能及時發現阿獸的逃脫。不過即便是將阿獸圍困了片刻時間。那一條條碧綠色的“荊剌”之上已是沾滿了血跡。紅綠交加。
“沒想到你還藏著一手。不過即便你跑的再快。還能夠快得過“死亡荊剌”嗎。今天。我一定會將你踩在腳下。”
看著狼狽逃離到擂臺另一邊的阿獸。皇甫謹笑了。笑的很是開心。眼前的這個討厭的少年終於是要倒在自己的腳下了。一條條的劍刃鏈條在他的頭頂飛舞。或紅或綠足足有數十道互相簇擁旋轉著。看起來煞是漂亮。
臺下的眾修士都是被剛剛的那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想想。竟然有修士能夠如此自如的控制著劍刃飛舞。而且威力竟也是如此的恐怖。幾乎是全方位的攻擊。就算是靈甲也無法做到完全防禦。
此時的老傢伙同樣是來到了臺下。彷彿隨時都可能衝上去的樣子。他面色陰沉的盯著那一條條染著鮮血的刃鏈。心中的震驚與怒火無法言語。就連他也沒想到皇甫謹還會有著如此恐怖的底牌。阿獸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
阿獸靜靜的戰力在擂臺上。胸膛快速的起伏著。粗狂刺耳的喘息聲在他的耳孔中迴響著。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疲勞。又或許是因為憤怒。如果剛才他再逃的晚一些。恐怕直接將會被切割成一堆碎肉。
一道顯眼的血跡橫穿了整個擂臺。一直延伸到了阿獸的腳下。在他的身體之上。依然是不斷地有鮮血流淌下來。彷彿是在腳下的石面上匯聚出了一片血海。還隱隱有向擂臺邊緣溢位的趨勢。
阿獸緩緩的抬起了頭。一道道的傷痕遍佈了他原本俊美白皙的臉龐。汩汩的血水順著下巴低落。一雙比之鮮血還要紅豔的雙眸中興奮與怒火併存。
阿獸盯著皇甫謹那微笑的臉龐。不知怎的卻同樣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一絲髮自內心的笑容。只是他此時的容貌卻著實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真誠。那一道道因微笑而裂的更開的傷口。那流淌的血汙。實在是顯得有些猙獰與恐怖。
阿獸將身上那宛如蜂窩似地長袍一把撕扯下來。裸露出了整個上身。幾乎是每隔寸許便會出現一道同樣寸許的傷口。看起來倒是十分的勻稱。如果不是那傷口尚在流血。這種縱橫交錯的畫面也未嘗不是一種絕美的藝術。
伴隨著臉頰上那“猙獰”的笑容。阿獸身體上密佈的傷口竟是在呼吸間已是停止了流血。而那一道道寸許的傷口更是逐漸的蠕動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縮小著。漸漸地消弭於無蹤。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快便停止了流血。”
“他的身體。他身體上的傷口在蠕動。”
“太可怕了。那傷口竟是活了過來。就像蛆蟲一樣。天。竟是在癒合。那傷口在自主的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