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年跪坐在地上,抱著母親留給他的信,眼睛看著牆上的全家福,母親的音容猶在。
兩女只是默默的看著他,陪他坐在地上,這種時候,任何的安慰都顯得空洞,沒有親身經歷過,是不懂這種切膚之痛。
莫思萱就算經歷過父親早逝,她也不敢說,自己完全懂沈光年的感受,每個人的感情都是不同的。
良久,沈光年才停止哭泣,他臉上的淚痕還在,莫思萱用紙巾,動作輕柔的擦去他的淚水。
安憶夏放在口袋裡的手,正握住手帕,她只能悄悄地把手放回原處,正牌女友在這裡,哪有她操心的份。
“帶你們去我房間看看。”沈光年起身,腿因跪的太久,有些發麻,他保持動作,等腿不麻了,再帶著兩人進房間。
最醒目的要屬滿牆的獎狀,還有兩個放獎盃的櫃子。時間全都是沈光年的母親病重前。
他不是很喜歡名利,只是拒絕不了老師和學校的懇求,他們需要能為學校爭光的學生,有拿得出手的名譽。
只要參加比賽,沈光年覺得會全力以赴,敷衍了事,是對自己和對手的不尊重。比賽成績為他贏得名譽,但為他贏得掌聲的是他的品格。
時間太久,一些獎狀已經泛黃,字跡開始模糊。
“我家裡也有相同的獎狀,只不過都是第二名。”莫思萱語氣中帶著埋怨。
她和沈光年共同參加了很多比賽,但是都沒有在賽場上相遇過。領獎的時候,她是第二,但第一的沈光年,從來不去領獎。
“對不起啊,我不喜歡這種場合。”沈光年向來都是讓同學幫他代領。或者讓老師放在辦公室裡,他自己去拿。
安憶夏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兩人打打鬧鬧,她註定只是一個旁觀者。本該屬於自己的感情,被別人奪走,她心裡肯定是有不平,但她如何對現在的沈光年說,現在這個只當她是朋友,把所有愛情給莫思萱的沈光年。
明明和以前是一個人,她卻覺得很遙遠。記憶真的很重要嗎!沒了記憶,感情也會隨之消失嗎?她心裡滿腹疑問,卻找不到答案,也找不到問的人。
三人待到晚上,就回到別墅,那裡好久沒有人住,不適合住。
安憶夏接到趙芸的電話,回房間和她煲起電話粥,沈光年和莫思萱在客廳裡看電視。
“你應該收到李在晨的資訊了,他約你什麼時候見面?”莫思萱帶著試探的語氣。
沈光年聽她這樣說,知道李在晨瞞著她,他微笑道:“這是我和在晨的事情,要單獨解決。”他的暗意是,不想讓莫思萱來打擾。
莫思萱微微點頭,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沈光年看不出她的表情,沒多久,莫思萱就回房間。沈光年確定門窗都關好,也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