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來就來嘛，還帶著禮物。”劉老師說。
沈光年心知肚明，這樣說的，一般都只是客套話：“哪裡，就是些茶葉什麼的。”
劉老師看見精美的包裝，笑得合不攏嘴，很多東西，貴的不是本身，而是包裝。
包裝越精美，就代表越貴，對收禮的人來說，當然是越貴越好。就算自己不需要，轉手送給別人，也倍有面子。
“面試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不錯的人。”劉老師誇道，禮物都收了，說幾句誇獎的話也是應該。
“您喜歡就好。”沈光年笑著回答。
兩人閒聊了幾句，劉老師突然轉變了話題：“我聽說李老師對你挺有好感。”
沈光年心想正好：“沒有，李老師只是對新來的比較照顧。”
劉老師嗤之以鼻：“它才不是那種好心的人。”
沈光年的態度，讓劉老師在他面前變得放鬆，說起話來，沒有約束。
“這是什麼意思？”沈光年假裝不懂。
“她仗著自己是園長的女兒，就做了很多不能說的事情 ”劉老師語出驚人。
沈光年從來沒想過兩人會是父女，他急問：“他們的姓氏不一樣啊。”
劉老師說：“園長和李妍的母親早就離異，李妍的母親帶著她生活。園長對她們有虧欠，對李妍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做了什麼事情？”沈光年裝糊塗到底，悄悄把手機的錄音功能開啟。
“這些你不用知道，別和她有太多接觸就行，我是看你不錯，才特意提點你。”劉老師話只說了一半。
沈光年雖然覺得有些遺憾，沒有錄到音，但知道李妍和園長的關係，他就知道該找誰了。
劉老師本想留沈光年吃飯，但是被他婉拒了，沈光年和安憶夏等人約好，晚飯會和他們一起。劉老師沒有勉強。
沈光年剛出巷口，就遇見李妍，她換了衣服，精心打扮過，明顯就是來堵沈光年。
他心叫糟糕，想脫身，已經來不及，李妍已經看見他，朝著他走來。他硬著頭皮打招呼：“李老師，正巧啊。你是來找孫老師嗎？她應該在家。”沈光年說著往旁邊走。
李妍叫住他：“我是來找你的，聽他們說，你住在這裡，我想請你吃飯。”她的主動超過沈光年的想象。
經過幾天的相處，李妍確信，沈光年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友，見過父母失敗的婚姻，她對感情十分謹慎，一直處於空白。她不可能不出手。
“我今天有約了，不如改天。”沈光年說。
“沒事，我無所謂，人多熱鬧。”
沈光年已經讓步，和她約其他時間，李妍非要咄咄逼人，無論如何都要跟著沈光年去。他的忍耐快要到達極限，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煩人，不知進退的女生。
想到沒有找到證據，他只能忍耐。迫不得已跟李妍出去吃飯。他只能發簡訊告訴莫思萱他們。
李妍很高興，襯出沈光年的悶悶不樂。
這是沈光年近年來，最無感的一頓晚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飯菜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