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年有時和郭靜視線相交,他覺得郭靜好像是認識他,莫思萱受不了郭靜的注視,她對沈光年說:“我有點事,要去個地方。”她只是找個藉口離開。
“去哪裡?要不要我送你。”沈光年說。
莫思萱笑道:“我也是在這裡長大的,我家就在這裡,我不比你熟悉。”說到家的時候,她的眼裡有一絲憂傷。親人都反目為仇,何來談家。
沈光年幫莫思萱攔計程車,等她坐在車上,沈光年囑咐道:“記得隨時給我發條簡訊,讓我知道你的位置。”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幾年不回來,變化還是很大,很多街道都拆了,變成商場,樓盤。
“我知道。”莫思萱臉上洋溢著笑容。
沈光年看著車遠了,才回到剛才的咖啡廳,他坐回座位,發現郭靜不在了,她坐的位置,換成另外的客人。他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沒有遺憾,反而覺得慶幸,好像和郭靜沒有說話,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帶著小孩子,逛不了多久,沒走幾步,她們就累了,需要有人抱著,就算是輪換著抱,手也酸的不行,買了一些小孩的玩具,他們就匆匆忙忙回去了。
沈光年看著鞋櫃上的鞋,莫思萱比他們早一步回來,他四處看看,不見莫思萱,她的房門緊閉,估計是在房間。
他本想敲門,聽見房間裡傳出的抽泣聲,他收回手,默默離開,他不知道莫思萱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現在讓她一個人安靜,或許更好。
莫思萱看見郭靜,就想起以前的事情,她覺得很難過,撕心裂肺的難過,她很久沒有這種難過的感覺,她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很強大,但只是一層假象,她還是很脆弱,就像是玫瑰,少了那些刺,就被人隨意擺弄。
她蹲在牆角,用力地抱緊自己,聽見腳步聲,她悲傷的情緒緩和,她的得了絕症,沈光年就是她唯一的藥。她怎麼能放開,為什麼要放開。
到了吃飯的時間,莫思萱還是沒有出來,她眼睛都哭腫了,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樣子。
“思萱不來吃飯嗎?”司歆瑤關心道,莫思萱是她的好朋友,無論發生什麼,她都很關心莫思萱。
“她在房間,我送點飯菜去。”沈光年讓阿姨分了點菜,他用托盤端著飯菜,走到莫思萱的房間。
“思萱,我給你送了點飯菜,就放在門口,想吃就吃點,不想吃,待會我給你重新做。”沈光年說著將飯菜放在門口,然後回到飯廳。
莫思萱開啟房門,將飯菜端進屋裡,她雖然沒有胃口,但還是多少吃了一點。
飯後沒多久,沈光年就收到莫思萱的簡訊,讓他去她的房間。沈光年把沈煙交給安憶夏,然後就來到莫思萱的房間。
房門半開,他敲門,得到回應後進去,看見桌上動過的飯菜,他微微安心。
“有什麼事嗎?”沈光年問。
“我忘了告訴你,明天是先進行筆試,然後面試,我整理了一些他們的考題,還有一些專業知識。你今天可能要辛苦點,熬夜記下來。”莫思萱搬出厚厚的一疊紙,比得上一本英漢字典。
安憶夏她們應該慶幸,還好是沈光年去應聘,換了她們,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記下那麼多的東西。
沈光年從莫思萱手裡拿過資料,他猶豫之後,還是問了:“你有沒有事?”
“我沒什麼事,但我很高興你關心我。”莫思萱說自己沒事,但沈光年看她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沒事,莫思萱不想說,他也不好追問。
跟安憶夏他們說了一聲後,自己到房間看資料,就算是他,那麼多資料還是有些夠嗆。
他已經打算今天晚上挑燈夜讀,他要是筆試面試過不去,就錯過了好機會,這是隻能一次成功的事情。因為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誰知道第二次招牌會是什麼時候。
次日,沈光年看見天矇矇亮,資料已經看完了,他還有點時間,可以休息一會兒。
等他醒來,安憶夏已經幫他熨好西服,還做了早餐,他洗漱完,換好衣服,拿了兩塊麵包,就匆匆忙忙出門。
這裡離幼兒園有點遠,他要是不趕緊出門,遇上堵車,很可能會錯過筆試。
他的運氣不錯,一出門就打到車,順利來到幼兒園,因為今天是週六,孩子們都沒有上幼兒園,只有幾個保安和負責筆試面試的考官。
沈光年進入筆試的房間,很湊巧,那個李老師就是他們的監考老師,沈光年不動聲色,安安靜靜將試卷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