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人注意便罷,但是一旦這件事宣揚出去,他的名聲就臭了,同時仕途基本上就毀了。
之前來拜訪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遊學至此,根本不怎麼清楚風櫚與風堂的關係,就算知道的顧忌風氏也不會當面說出來得罪人,直到此時的江繼。
他知道風回的年紀很大,在風氏的威望和輩分都很高,因此才有此一問。
“公子誤會了,我只是不忍心看他走上歧途,所以才會用詞刻薄了一些,絕對沒有不尊敬叔公的意思,相信叔公也不會怪罪我的。”
看著訕訕而笑的風櫚,江繼沒有繼續扣住這個問題不放,而是繼續說道:“風君是否是沽名釣譽之輩,你清楚,我也很清楚,所以你還是早點離開我的視線吧,休要繼續自取其辱了。”
風櫚唯唯應諾,然後灰溜溜的轉身離開。
他走出風堂的家,畏怯之色頓時消散,心中越想越氣,眼中逐漸浮現出兇光:你給我等著,你個外鄉人!
“讓王上見笑了。”
江繼微微搖頭:“受如此侮辱,風君還能如此坦然,實在是難能可貴。”
風堂卻是自嘲一笑:“不然還能如何?就算教訓他一頓也無濟於事,甚至會引起更大的事端,讓堂兄為難,況且他們也只是口頭上說幾句而已,我又不會少塊肉。”
“不遭人妒是庸才,風君才華本領遠勝於他們,他們自然心中不甘,不過等到你日後功成名就,那他們只能仰望,甚至畏懼你,些許跳樑小醜,確實不值得放在心上。”
江繼的意思風堂自然明白,建功立業,封妻廕子,是多少人的夢想,他自然也不例外,而此時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就在他的眼前,他自然要好好抓住。
“王上說的極是,臣一定會盡心竭力將事情辦好,然後從龍而上,讓他們只能仰望。”
迎著風堂熱切的目光,江繼開懷而笑:“希望那一天都能如你我所願。”
兩人之後又開始探討起學問,待到午時,江繼才帶著豐瑜離開。
站在門外看者江繼兩人遠去,風堂沒有回家,而是在風息裡之內快步行走著,輕車熟路來到一座大宅院之前。
開門的是風回家的奴僕,他看著風堂笑著說道:“是風君來了,是來找老主人的吧,快進來。”
風堂七歲請讀於風回,已經快二十載歲月,風回家上下對於風堂都極為熟悉,也沒有因為其面貌醜陋而輕視於他。
“老師現在在何處?”
跟著奴僕一路進了宅院,風堂極為熟稔的與遇到的人打著招呼。
“老主人就在前面的小亭之中,風君且自去,小奴就不過去了。”
風堂點點頭,向著熟悉的小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