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番準備完畢之後,他才說道:“經臣調查,王上遇難一事並非偶然,實乃有人精心謀劃。”
江繼臉上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三分詫異,七分驚怒:“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謀害於孤王?”
豐瑜已經預料到了江繼的“反應”,望著這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諸侯王,立刻勸道:“王上息怒,臣尚未查出是誰謀劃的,不過既然已經被臣發現了蛛絲馬跡,那查出主使者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對於自己的本事,豐瑜還是頗為自信的,他主修的乃是《法經》之中《捕法》,對於這種事情最是擅長,要不然也不會發現問題。
江繼聞言臉色漸漸平靜下來,然後問道:“少府發現了什麼線索?讓你能夠確實有人要謀害孤?”
豐瑜從寬大的衣袖之中拿出一物,遞給江繼:“王上,此乃骨楔,是巫者作法之器,臣從王上身邊的衛士瞭解了當時具體情況,覺得那黑熊異獸有些不正常。”
“先不說那黑熊異獸是如何出現在獵場之中的,異獸都有趨吉避凶之本能,在其沒有受到威脅,衛士又眾多的情況下,它卻精準的抓住了您獨自一人在前追獵的時機,連眾多衛士都沒有提前發覺它的存在,忽然從林木之中鑽了出來,對於王上追逐的獵物更是理都不理,直接朝著王上衝來,這難道不奇怪嗎?”
江繼仔細的查詢著之前的記憶,發現確實如同豐瑜所說,不由得微微頷首。
之前江繼只是接收原身的記憶,而且畢竟時間尚短,對於這些細節卻是沒有注意到,只以為是原身比較倒黴。
見江繼贊同自己的話,豐瑜繼續說道:“是以臣私下偷偷的檢查了一番那黑熊屍體,然後從他的腦後發現了這骨楔,由此確定這是有人故意要謀害王上。”
“少府以為是何人想要謀害孤?”
察覺到豐瑜臉上的猶豫之色,江繼也不管他是真的猶豫還是假的,鼓勵道:“少府但說無妨,孤恕你無罪。”
“臣斗膽,臣以為乃是陳相所為。”
豐瑜以為江繼至少會驚訝一番,卻沒想到江繼神情沒有一絲變化。
“陳相嗎?倒是不無可能。”
江繼本來想要繼續演一下原身的,不過想了想又覺得沒有必要。
這豐瑜是原身的身邊親近之人,對於原身十分了解。
而且接下來肯定會經常接觸,繼續演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瞞過他,但是那樣多累啊,所以不如做回自己。
就算豐瑜有所疑惑,也會當成江繼經歷大變有所改變,或者本來就有所隱藏。
江繼此番試煉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儘早創出屬於自己的功法,解決隱患,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說白了就是沒心思搭理其他事情。
若不是豐瑜現在說的事情,事關他的安全,他早就將豐瑜打發走了。
豐瑜確實如同江繼所想,心中對江繼的反應感覺有些不對,不過卻也沒有深究,出身天家的人有些城府與隱藏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