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明天真的方便麼?”蔣柔問,“別耽誤您的事。”
“不耽誤”,我說,“明天看情況。”
“好!那我也去!”蔣柔笑了。
我會心一笑,“行,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之後,我放下手機,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喝了口。
“少爺,明天真的跟他們吃飯?”可兒問。
“看情況”,我說。
“這樣會不會耽誤事?”她擔心。
“會耽誤點”,我說,“不過總比尷尬的好。”
“尷尬?”她不解。
“你抱許婉寧上樓的時候,許文舟夫婦在外面說了一些話,你聽到了麼?”我問。
“我沒留心,他們說什麼了?”可兒問。
“我讓許文舟給我們定酒店,他開始定的是豪華套房”,我說,“然後金陵飯店的經理說,有總統套,許文舟聽了,這才改口說,總統套也行。然後我就跟她說,沒關係,我們住標間就可以。他說他不是那個意思,為了請我,他一億八千萬都花了,怎麼可能捨不得酒店這點錢……”
可兒眼神一冷,“他這麼說,什麼意思?”
“他覺得花多了,有點心疼了”,我說,“靳磊那話說的沒錯,眼下他們用的著我們,還不會覺得太疼,等到許婉寧沒事了之後,他們就該心疼了。”
“我去他媽的!”可兒很生氣,“少爺,咱不管他的破事了!讓他找便宜的去!”
“咱們吳家的規矩,事情接了就是接了,就得給事主辦妥當了”,我看她一眼,“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咱們名義上是給許家辦事,實際上是給靳家辦,所以,沒必要生氣。”
“哼!許文舟說他爺爺如何如何,我看他也沒好到哪去”,可兒冷笑,“就像昨天,您說了不讓他們進來,可到了關鍵時候,他們還是衝進來了。如此人性,可見一斑!”
“靳磊很瞭解許文舟夫婦的秉性”,我說,“所以,他一定會在這方面做文章,給我們出難題。再有三天,兩個女孩子的置換就完成了,時間已經不多了。今晚他不敢做什麼,所以明天,他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們很尷尬的。”
“您是說,他會利用許文舟夫婦,為難我們?”可兒問。
“對”,我喝了口茶,繼續說,“靳磊很愛他女友,如果那女孩子活不了,他也不會獨活。正因為如此,他的心會更狠,明天他會用很陰毒的法術來折磨許婉寧,逼我們放手。”
“用很陰毒的法術?”可兒一皺眉,“可是他折磨許婉寧,不就是在折磨自己的女朋友麼?他下得去手?”
“那個女孩子得了絕症,每天都是生不如死”,我看她一眼,“你懂麼?”
可兒長出一口氣,無奈的一笑,點點頭,“懂了……為了讓她活下去,他不忍心也得忍心了。”
“其實,他也挺難的……”,我淡淡的說,“這三天,誰也不好過。”
“三天……”,可兒算了算,“今天,明天,後天,也就是說,後天置換就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