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道尊道力並未被毀滅？！”
眾人大驚失色，若是如此，豈不是說那股道力至今還與天道融合在一起，並透過修煉進入每個修真者的體內？
而他們，也和十大天主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剝奪走一半的道行？
這是何等的可怕！
饒是眾人見慣了大場面，心理素質絕佳，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當下人群起了騷動，人人自危。
蘇恆眉頭大皺。
“都安靜點！”冷月舞不滿道:“先聽他怎麼說。現在就自亂陣腳，倘若漏聽了破解之策，便是你們咎由自取！”
剛剛萌生的騷亂頓時平靜下來。
駝背老人的這道虛身只是用來傳話的，並沒有靈智和意念，更無法與他們對話，這個時候，他們再著急也沒用，最要緊的是記住駝背老人後面的每一句話，也許，老人給他們留下了希望。
雖然這樣的可能並不大，但眾人也知道輕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
果然，老人並沒有因為眾人的騷亂而停下話頭，又接著說道:“我無法毀滅他，只能儘可能地消耗他的力量，將他打回原點，為後人創造更多的時間和機會。在這個過程中，他的道力會被打散，充斥瀰漫著整個天宮，而天宮總壇，也將成為一處禁地，凡是踏足而來的人，都會死在異界的道則侵襲之下。”
“這種情況雖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退，但哪怕是在數十萬年後，凡天宮周邊的生靈，仍會受道尊道則影響，被改造成異界生靈的模樣，並得到異界生靈的能力，成為怪物。”
“這些怪物是什麼樣的，尚未可知，但我會將天宮不屈之士的英魂凝聚起來，封於天宮總壇。有朝一日，若此異界生靈試圖作惡，天宮英魂必誅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明白當初天宮廢墟為何會被真魔殿視作禁地。真魔殿掌教也許不知道道尊的存在，但肯定是看出了某些端倪，而真魔殿探子的死，更是證明了這一點，這才有了顧予安口中的詛咒之地。
同時，眾人也明白了為什麼外面那些異獸為何會如此古怪、且為何不敢進入碑冢了。
原來，根源都是在這裡。
謎團的解開尚未讓眾人欣喜，老人後面一句話就將眾人的心情打落谷底。
“後人，我不知道你或你們會在多少萬年、抑或是幾十萬年、幾百萬年後看到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大千世界的修真者們會被異界道則影響到什麼程度。不過，如果你在被異界道則侵襲的怪獸身上感應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矛盾氣息，那就說明異界的道力已經侵入了你們的體內。”
既陌生又熟悉的氣息……
眾人臉色一下子白了。
“因為你汲取的大道之力本是大千世界原有的天道之力，所以你會對異界的道力感到陌生；但又因天道中混雜了異界道則，異界道力隨之進入你的身體，這與怪獸們的力量同出一源，所以你又會感到熟悉。”
“這，就是你會產生如此矛盾感覺的原因。”
青兒和冷月舞的臉色同樣有些不好看，不禁轉頭望向蘇恆
。在場之人中，也只有蘇恆沒有產生這種感覺了。
早在蘇恆以神火煉死第一隻紫蛸的時候，他就從該獸身上感應到一股與這片天地格格不入的氣息，似乎它根本就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