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太子……太子害我表姐、姨父,是因為……是因為他……他弄錯了?”曲莫影的手一把拉住裴元浚的衣袖,手中用力,手上的青筋幾乎都暴了起,蒼白的臉上更是浮起一股子激動的潮紅。
裴元浚伸手反握住曲莫影的手,柔聲安慰道:“這事還不一定……可能是太子故佈疑陣,季悠然的話未必全信。”
“她說的……至少是八九不離十的,太子他……他……”曲莫影恨恨的道,手不由自主的想握緊,無奈手被裴元浚握在大掌上,手上被摩挲的暖意,讓她心頭也多了一絲絲的暖意。
“他瘋了!”裴元浚道。
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因為幾封信就斷了自己最大的助力,比起劉向山,季永明的為人才是真的好。
曲莫影安靜下來,眼底的燥動淡了下來,最後慢慢的平靜似水。
原本要攪和起來的手指也放鬆,任裴元浚握著自己的手,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最後倦怠的落在眼簾上。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變化會那麼大。
為什麼季寒月會那麼蠢,錯把魚目當美玉,現在想起來,似乎真的……裴洛安跟瘋了一樣。
那樣的情形,如果不是瘋了,季寒月又豈會猜得到,絕對沒有一個任何人會做出這種事情,除非真的……瘋了。
“這信……怎麼辦?”悲愴一笑,曲莫影看向桌上的信。
“我帶去讓人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那位二皇子的,至於這個女子,我倒是有一個猜想。”裴元浚道,“可能還是你認識的。”
“會是誰?”曲莫影驚訝的抬起眼眸,這上面的女子會是她認識的?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她認識的?“是宮裡的?”
似乎除了宮裡的女人,其他還真的沒有其他女人能跟這位北疆的二皇子扯上關係。
“不是宮裡的……是最近過來的。”裴元浚俊眸溫雅的看著她道。
“才過來的?”曲莫影想不起來,困惑的搖了搖頭,她不覺得身邊有這樣的人,忽然眼前一亮,“柳夫人?”
“這個……應當不是,你再想想。”裴元浚笑了,指了指面前的信,“柳夫人……可能跟二皇子有聯絡,但不可能是這樣的關係。”
這信裡親密的關係很明顯,有些地方甚至還有些露骨,柳夫人縱然不喜歡柳侍郎,但也不可能和這位二皇子有這樣的關係。
那還能有誰?
眼眸無措的瞟了瞟裴元浚,想讓他給自己一些提示,卻見他容色清雅,卻半點沒有提醒的意思,莫名的有些羞惱:“不說就算了,反正以後總會知道的。”
“那倒是,既如此,本王就走了。”裴元浚見她比之方才靈動了一些,心頭微松,笑語道。
“王爺這是嫌棄我了,果然是有了新人哪見舊人。”曲莫影沒好氣的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