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性刁蠻的闊少爺荒唐無理的要求,經理自然是好聲好氣的勸著。
奈何陸靳任性妄為,開始追求盧意。
“那時候啊,小靳經常來家裡,也送過小意很多禮物。那個時候南京剛剛才開始生產電腦。小靳送珠寶首飾送膩直接就給小意定了一臺。”
都說陸家大少爺不學無術打架鬥毆,但是卻未料到陸靳是痴情種。在看到盧意的第一眼就徹底淪陷,想要拿餘生去好好愛她。
再到後來啊,陸靳的無理取鬧在盧意的眼裡變成了幽默可愛。她接受了陸靳的求婚。
00年代的婚禮很少完全西式,大多都是半土不洋。但是陸靳給了心愛的女人一場聲勢浩大的世紀婚禮。
兩人在南京藝術照相館拍的那一張婚紗照現在都還被裱在櫥窗裡。盧意身穿潔白的婚紗,美好的不可方物。身旁的陸靳長得也是一張惹得無數姑娘臉紅心跳的臉,鼻樑挺立,薄唇淡紅。
兩人結婚後,陸靳收起了刁蠻大少爺的性子,開始管理家裡的生意。
“小意很快懷孕了,生了個女兒。”
陸靳很寶貝這個女兒,給她取名“知意”。字裡行間都浸滿了對妻子的愛意。
好景不長,二少爺陸啟雖然年紀輕輕。卻早就已經迷上了驚豔金陵的拍賣師,少年每日的夢裡都是她的倩影。但是盧意卻嫁給了陸靳。陸啟心中一直有積怨。
生意場上的事情錯綜複雜,由於陸啟在背後的干涉,陸靳的生意運轉不走了。陸啟對陸靳的求助不聞不問,反而買通債主去找陸靳的麻煩。
就在一個雨夜裡,陸靳被上門要債的債主堵進了死衚衕。幾個粗漢下手沒輕沒重,本來只是想給陸靳長個教訓,只狠狠踹了兩三腳。
但誰能料知到,小衚衕裡很快被鮮血浸染。陸靳躺在幽暗的角落裡,失去了呼吸。
“當時小意剛生完孩子,情緒很不穩定。再到後來,小意患上了產後憂鬱症,被陸啟接回了陸家。”
“陸啟那個畜生,簡直禽獸不如。竟然...竟然....”
老太太身子發抖,好不容易才把接下來的半句話說出口來。
“竟然要小意改嫁於他。”
“小意自然是不同意,她想要帶著孩子回孃家,我當時也早早安排好了人去接她。”
“但是陸啟竟然因為得不到心愛的女人,直接囚禁了她!”
陸家當年勢力很大,盧老太太曾多次嘗試報警。但每一次警察都選擇了維護陸啟,說這是家事民事訴訟無效。
報警無效之後,盧家選擇把陸啟告上法庭,甚至專門委託北京的親戚找了金牌律師。
到了開庭那天,噩耗再次不幸傳來。
盧意自殺了。
“後來,陸家爭取到了知意的撫養權。知意那孩子從小缺愛,在陸家的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最痛苦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監護人是她弒父弒母的仇人。”
“我不知道知意在人前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在我這裡,她總是哭。每一次一回來頭髮都是散落著的,身上青青紫紫像是被人毆打過。”
“要不是我帶著知意去醫院檢查,我都不知道知意有神經衰弱的狀況。孩子經常陰晴不定,有時候好好的,有時候就開始不停的摔東西。”
盧老太太拉住晚安,“孩子,你沒有看見過知意的手臂吧。上面全部都是深深淺淺的割痕,有新的有舊的。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但有些新的傷口仍然血肉模糊。”
盧老太太拉著晚安的手,示意她一起往裡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