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蹦迪了?又這麼累。”
晚安把席夏臉旁的碎髮給拾上去,見她累。她說話的聲音倒也柔和許多了。
席夏還是懨懨的,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說起話來也顯得沒有什麼力氣。
“別提了,陸漾那個狗逼東西。昨晚他組了一個局,搖骰子,猜拳,喝酒。我喝到吐了。第一次酒逢對手。”
說到這裡,席夏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猛地抬頭。凝視住晚安。
晚安倒是沒反應過來,席夏盯著她壞笑了。
“你猜猜,昨晚是和我拼酒的。”
席夏的酒量很好,一般都對外號稱“千杯不醉”。晚安倒也真的想不出來誰還能夠贏她。
“陸漾?”
仔細思量陸漾應該算是她認識的人裡面很能喝的。
席夏嘬嘬嘴,嘴上那抹壞笑還在。
“這個人可比陸漾厲害多了,吹了幾瓶花花綠綠的都不見哆嗦一下,一晚上一次都沒有吐過。陸漾都還是他送回家的。”
晚安猜不到,直接搖了搖頭。
席夏似乎是料到了,表情神秘兮兮的。
“就知道你猜不到。”
說到這裡,席夏似乎又露出幾分不滿。
“還有啊,你什麼事情都瞞著我。搞得我什麼都不知道,在圈裡混我訊息這麼不靈通,多丟人啊。”
一想到昨晚,延哥喝酒,一瓶接一瓶的。陸漾一晚上連著為他組了3個局。最後那個,一群人在包間裡喝到快天亮了。
延哥途中砸了不少次瓶子,手上全部都是血。嘴裡喃喃著些什麼話。席夏倒是沒聽清。
但是其他幾個人聽清了,也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哥們。家裡都有生意往來的。
他們倒是說,延哥好像在叫著誰的名字。看起來很清醒,但說出來的話倒是讓人不怎麼能夠聽懂的。
“她本來就不喜歡我。”
他紅著眸子,眼神裡帶著凌厲。手裡的杯子被砸到了雪白的牆壁上。棕黃色的液體就那樣蔓蔓延延的滋流下來。
當時那一聲低吼,直接整個包間裡的人都不敢說話了。
席夏也被嚇到了,把陸漾拉出包間。問了才知道原來延哥是來解酒消愁來了。
鬼知道她從陸漾那個狗逼東西的嘴裡聽到說晚安和程宋延在一起的時候,她有多震驚。
內心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媽的狗逼陸漾都知道了,老子竟然才知道。
席夏在圈裡混,訊息一向靈通,八卦她一般都爭取一手掌握。然後在和其他人一起把這些零零碎碎當做談資。
席夏和圈裡大部分富二代關係都不錯,自詡是整個圈子裡知道所有人的故事的人。
可她好閨蜜和她公認的前男友的事情,她竟然是從陸漾這個狗逼東西的嘴裡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