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習習，他的嗓音醉在空氣的沉浮裡。
“哥哥？”
晚安其實是有些生氣的，本來不想回答。但是抬眼就看見程宋延又笑了。
“又笑什麼？”
晚安沒有和程宋延對視，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但是她感覺得到程宋延側了側身偏著頭在看她。目光灼灼。
“我在想，安安長大以後很少叫我哥哥呢。”
他的語氣裡有幾分少有的歡愉。晚安抬眼看了他一眼。
眸子裡滿含著笑意。就連眼尾都上揚了幾度。
不過是一聲賭氣時喊的“哥哥”，晚安不知道他在歡欣鼓舞些什麼。但內心是觸動了幾分，口吻緩和了一些。
“如果要和我說志願的事情，我是不會聽的。”
程宋延嘴角是勾著笑的，晚安口氣裡其實略微有些生硬。他卻像沒有聽出來一樣，眼含笑意的低頭看她。
“一定要留在南京？”
程宋延問她，語氣緩慢，很溫柔。蘇到了晚安的骨子裡。
只感覺有一股電流從腳底蔓延至全身，她心跳止不住的加速了。今天的程宋延，很不一樣。
“嗯。”
明明只是一個單音節字，晚安愣了好半天才開口說出來。臉頰染上了緋紅。
女孩的那一捧紅，像燥熱的夏天傍晚的晚霞，惹人心動。
“可是我不想要和女朋友異地戀怎麼辦。”
他的嗓音太好聽，晚安沉淪了。
直到，再一次回味過來話裡的內容。
！
那一瞬間，大腦應該是空白的。
後來，晚安說，她感覺那一個時間段。她是沒有呼吸的，心臟好像也停止了跳動。
而後，從臉頰到耳畔再到整張臉，差點紅的抵出了血來。
什麼意思？
什麼女朋友？
晚安在內心反覆感嘆，程宋延說的這句話很有歧義。他的意思難道是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不對不對、
怎麼可能。晚安不敢抬頭，在腦海裡面細細回味這句話。反覆思量著研磨著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