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宋延居高臨下,站的很穩。聽到他的話後,暖光下照射著的眸子透不出一絲亮度。頹廢又慵懶,一張臉讓人有犯罪的衝動。又欲又讓人慾罷不能,喉結出的那一顆黑痣更加明顯誘人。
晚安攥了攥衣角。
程宋延薄唇一掀,渾身透著危險的氣息。說出了最難聽的話。
“不然呢?”
“如果沒有喝醉,我會碰你嗎?”
“像你這樣的,爛大街送到我床上我都不要。”
他的聲線勾人又纏綿,卻刺傷了她的耳朵。
晚安慢慢抬起頭,程宋延的眼眸裡不透著一絲情緒。連正眼都沒有給她。
“我明白了。”
晚安沒有力氣,四個字一個一個的從嘴邊擠出來。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最卑微的那一個卻永遠是她。
轉身就走是她最後的倔強。
她開始慶幸今天沒有穿高跟鞋,她還不至於更加像一個落魄的乞丐。
於是,像個落難的公主一樣。她沒有再回到包間,走出了KTV。招了一輛出租。
車窗大開著,夜風纏綿且刺骨,吹散了頸間殘餘的溫熱。
晚安你要清醒了。本來是公主就不要做灰姑娘的夢,換個王子。重新開始。
他還是追出來了。
夜色朦朧中,南京花紅酒綠。
掏出手機,撥通號碼。聲線撩人喑啞。
“開車跟上。”
“看著她到家、”
程宋延的眸子裡有著晦暗不明的光。
她的不在重細節,毀了他好多溫柔。
腳上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沒有昨晚發作時那般刺骨疼痛。他想要回來,不曾告訴她,昨天在機場他聽她發給席夏的語音,聽了成千上萬次。
南風十里,想見你。
只想見你。
包間裡的眾人等待了許久,晚安和程宋延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