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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和她一起回家了吧。”
“我覺得你應該小心一點了。”
“她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她說,她也不想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野花雜草走的太近。”
...
“你喜歡櫻桃味嗎?”
“櫻桃味很特別,但總有人不懂它的美。”
昏迷的漫長過程中,晚安作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蘇沫汀按下了她頭頂那盞燈的開關,冷笑著讓她去死吧。
冷笑著說,程宋延是她的了。
在夢裡,她不再是那個會請晚安吃冰淇淋,會給晚安談心事的眼圈紅紅的女孩了。
她說她討厭晚安,不想再見到她,她說她想讓她死。
“不要,不要...”
在夢裡,她開口驚慌失措著。
她討厭這個夢境,但她卻醒不來。沉浸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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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病床上,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女孩臉色慘白,右邊是氧氣瓶,左邊是檢測儀。
曲曲折折的一條線在儀器上起起落落。
這是她昏迷的第七天。
病床旁邊的男生,斂起了平常的鋒芒,緊緊握住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不斷的親吻。
眼角滑落著一滴淚珠。
他甚至在想,如果可以,他用他的命,來換她一世平安,一生歡喜。
“安安,你醒過來,好不好?”
“我是宋延哥哥啊。”
男孩的聲音喑啞至極,卻又滿懷柔情。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撫摸著女孩的額頭。
骨細分明的手指很是白淨,卻抵不過女孩臉上刺眼的那抹慘白。
男孩一遍又一遍的觸碰著女孩的臉頰,用手指勾勒著她眉形。
女孩那對秀眉,還是彎成了一對小月牙。無論看千次萬次,都會討得他滿心歡喜,為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