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麼丟三落四！剛才你突然拉著我跑出來，我哪裡來得及……嘛……”凌菡越說聲音越小，想必有點心虛。她將書包抱在懷裡，忍不住偷偷看著姜熠辰，不免有些好奇，他是怎麼在剛才那樣混亂的情況下，還能不慌不忙，不忘拿上兩人的書包。
想到這，凌菡又有些懊惱，剛才一路上只顧著生氣，完全沒有注意到，姜熠辰不聲不響地揹回了他們的書包。
“別愣著了，把書開啟。”姜熠辰拍拍凌菡的頭，“今天剛學的定理，你理解了嗎？”
凌菡搖搖頭。
姜熠辰明顯愣了愣，在他眼裡再簡單不過的定理，凌菡竟然沒能理解。
“你上課有沒有聽？”
“當然聽了！”
“聽了怎麼會不懂呢？”
“懂了還用得著聽你教訓嘛！”
姜熠辰見凌菡一副理不直氣還壯的模樣，想說什麼，卻嘆一口氣，最終沒能說出口。
“行吧。”他指著課本，“哪個地方不懂？”
“都……都不太懂。”
“你……”
“你生氣啦？”凌菡小心翼翼地問，“不然，我還是回家吧。”
“不行！”姜熠辰賭起氣來，“我非得把你教會不可！”
……
經過姜熠辰半個多小時的講解，凌菡終於慢慢理解了，可是令姜熠辰崩潰的是，一旦代入公式做題目，凌菡還是會混淆。
“又生氣啦？”
凌菡看著草稿紙上胡亂寫的公式，再看一眼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姜熠辰，有些洩氣，有些愧疚，更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
“還是算了吧。”她開始收拾桌子，“你也看到了，我這腦子就是不怎麼好使，你說再多，我還是一知半解的搞不明白。你累，我比你更累。”
“這就要放棄了？”
“不是放棄，是……”凌菡背起書包，“是去想其他的辦法。”
“我都拿你沒辦法，誰還有辦法？”姜熠辰滿臉寫著疲憊，果然，老師不是好當的，教凌菡一晚上，比做十張卷子還要辛苦。
“你別管了，”凌菡撇撇嘴，“我擔心你氣出心臟病。我的事，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你別費心了……對你來說，給我講題，簡直是浪費時間。雖然你嘴上沒這麼說，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對吧？”
姜熠辰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