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菡蹲在地上哭了一陣，而後起身，沿著馬路緩緩朝前走著。
姜熠辰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兩人隔著七八米的距離，不遠不近。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長，又重疊。
就這麼走了一段，凌菡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哆哆嗦嗦半天沒能接起來，姜熠辰於是順手拿過手機“喂？”
“姜熠辰？我姐呢！讓她接電話。”電話那頭，是凌虐的聲音。
“你等等。”姜熠辰說著，將手機貼近凌菡的耳朵，“是凌雪。”
“雪兒？”
“姐！你在哪呢？”凌雪的語氣有些焦急，“我跟方瑾瑜一路找過來，沒看到你呀！”
“我在……”凌菡左右看了看，“光華小區的門口。”
“成！你等在那裡不要動。我們馬上過去……”
“嘟嘟！”而後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
姜熠辰收起凌菡的手機，下意識地伸手扶她。
凌菡閃到一邊，說“你走吧！雪兒一會就來找我了。她應該不想看到你在我身邊。”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凌菡伸出手，“手機還給我。”
姜熠辰並不搭理，而是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別凍著。”
凌菡的嘴角猛地抽了抽，伸手拍落他的外套，冷著臉開口“不要再假裝關心我了，行嗎？當然……你不過只是關心我肚子裡的孩子，擔心我感冒了會影響到孩子。真的不必！我愛這個孩子，一點也不比你愛得少，我自己可以照顧好她！只求……只求你離我遠一點！”
“你……”
“姐……姐！”姜熠辰剛要說什麼，凌雪已經從馬路對面跑了過來，身後跟著方瑾瑜。
她拉著凌菡的胳膊，一臉焦急“姐！你大著肚子，怎麼總是亂跑……我跟方瑾瑜找了你一路，都快找到醫院門口了……走……走吧！車子停在對面的停車場了。”
“學姐，你沒事吧？”方瑾瑜看了眼姜熠辰，而後脫下外套披在凌菡的身上。凌菡並沒有拒絕。
“我沒事。”她握著凌雪的手，“就是心情不太好，想一個人走走而已。”
“你真嚇死我了！”
“凌雪哭了一路。”方瑾瑜補充了一句。
“你幹嘛說出來……”凌雪紅著臉瞪了瞪方瑾瑜，“我不要面子的呀？”
凌菡莫名覺得兩人的氣場有些微妙。忍不住揚了揚嘴角，捂著嘴偷笑。
“姐！虧你還笑得出來！”無奈一秒就被凌雪發現，“真是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