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願意，那也就算了！”姜熠辰像是看出凌菡的猶豫，“我的本意，是兩家人坐到一起吃頓飯，結婚這事就算定下了。你覺得為難的話，可以從長計議！”
“我沒有不願意！”凌菡抬頭看著姜熠辰，“只是，你媽根本不喜歡我，只怕……只怕我嘴笨，討不得她老人家歡心，反而惹惱了她。”
“在你眼裡，我媽就是這樣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麼？”姜熠辰微微皺眉，“你不曾見過她，又從何知曉她不喜歡你呢？怕是你的藉口吧！”
“我攪黃了你跟唐麗雯的婚事，害得你爸生病住了院，還害得你們公司差點倒閉！”凌菡低下頭，小聲地嘟囔著，“她會喜歡我才怪呢……她怕是恨透了我。你也一樣！”
“叮咚！”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啟了。凌菡甩開姜熠辰的懷抱，大跨步走出了電梯。
“她喜不喜歡你，重要嗎？”姜熠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他看著凌菡的背影。“我喜歡你就行了”，這句話哽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口。
凌菡頓住腳步，回頭看著他“當然很重要！得不到雙方父母祝福的婚姻，註定是不會長久的。”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姜熠辰被凌菡一臉認真的樣子逗笑了，“你我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長久？並不是我希望的！”
凌菡一下子愣住了——是啊！一場交易而已，考慮什麼長久？真是可笑。
“啊……這樣！”她很快換上一副無所謂的神情，“那好吧！明天就明天。”
“醜媳婦總歸是要見公婆的！”姜熠辰的嘴角微微一揚，“不要有負擔，就當作……去談生意？”
姜熠辰的話，對於凌菡來說，明顯是一種侮辱。
“生意？你在侮辱我嗎！”
“侮辱？”姜熠辰“噗嗤”一笑，“凌菡呀凌菡！你這話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對你而言，明天的見面，不就是在談一樁生意麼？皮肉生意！”
“你……！”凌菡一激動，臉色立馬漲得通紅，說不清是委屈還是憤怒，她的眼淚便不自覺地順著臉頰流下來，“你太過分了，姜熠辰！”
“我過分？”姜熠辰將臉一沉，“明碼標價和我談條件的人，是你！賭上自己幸福，來博得一家人安穩的人，也是你！自始至終，我不過順著你的意思往下走而已。如果我不出手，你也會找下一家，繼續去談這樁穩賺不賠的生意！算盤被你打得滴溜響，你反倒說我過分？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凌菡哭著哭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我……我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