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菡用力吼出那句“對不起”，當下覺得輕鬆了許多，高聳的肩膀漸漸往下沉。
姜熠辰三兩步跨上臺階，將她擁進懷裡。
凌菡還沒來得及開心，只聽他說:“我們互不相欠了，以後……一別兩寬，不要再糾纏不清。”
說完，姜熠辰立馬鬆開凌菡，頭也不回地跑下了樓。
凌菡倚著門框，愣了許久，自嘲地笑笑:“你在期待什麼？他肯放下身段，替你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難，肯將所有的麻煩事全都攬下，已經不容易。難道……你還奢求他原諒你，再次回到你身邊？傻子！”
關上門，凌菡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裡沒來由得湧上一陣淒涼。
“也好。”她閉著眼，深吸一口氣，“暫且離開一段日子，換個環境，興許沒那麼糟糕。”
這天晚上，凌菡睡得很不安穩，夢裡是奇奇怪怪的場景，忽明忽暗，身邊人來人往，卻怎麼也看不清他們的臉。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透過窗戶往下看，昨天蹲守在樓下的幾個“狗仔”，也早早到了。
“真勤奮，”凌菡嘖嘖稱奇，“這些人不用睡覺的嗎？”
她換上衣服，隨意地挽起頭髮，來到廚房找吃的，找了一圈，冰箱裡只剩下兩顆雞蛋，一顆西蘭花。正發愁，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誰呀？”凌菡輕手輕腳走到門邊，謹慎地透過貓眼往外看。
“凌女士，”屋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您的外賣到了。”
“外賣？”凌菡皺了皺眉，“什麼外賣啊！你找錯人了吧。”
“您是凌女士嗎？二十三棟601，沒錯啊。”那人稍稍有些著急，但一直很有禮貌，“您好！如果您不方便開門，我可以放在門口。送餐不易，方便的話給個好評吧，謝謝！”
“那……你放在門口吧。”凌菡說。
待聽著那人的腳步聲走遠，她這才開啟門，果然，門口墊子上的塑膠袋裡，裝著兩個餐盒。
凌菡疑惑著將餐盒拿進屋。剛坐下，姜熠辰的影片電話打了過來。
“嗨！媽媽～”影片一接通，童童笑著對她招手，“我到外婆家啦！你起床了沒有？”
“嗯。”凌菡也笑著對童童擺擺手，“起來啦。”
“爸爸問，他給你點的早飯吃了嗎？”童童拿著手機滿屋子跑，手機上的畫面不停地晃動著，“我讓爸爸跟你說話吧！”
“不……”
“不要了吧”四個字，凌菡還沒說出口，畫面裡已經出現了姜熠辰的身影。
“早。”他接過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