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童童呢？”
媽媽遲疑了幾秒，隨後笑笑:“今個下午啊，小姜領她去動物園逛了逛，逛累了，已經在他那兒睡著了。不過小姜也說了，明兒個就給我們送回來。”
“嗯。”凌菡點點頭。不知怎的，總覺得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奇怪，於是又開了口，“爸，媽？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呀？表情怪怪的。”
凌菡的爸媽相互對視一眼。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爸爸遲疑了半晌，走過來拉住凌菡的手，“囡囡……我跟你媽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家裡的那套房子賣了。”
“賣房子？”凌菡眉頭一皺，“為什麼呀？住的好好的，幹嘛要賣了它？”
“花！你就不要再瞞著我們了。”媽媽嘆一口氣，“聽小姜說，你最近攤上官司了？你這孩子！怎麼什麼都不跟我們說呀？打官司要花不少錢吧？我跟你爸這麼大年紀了，給我們一口飯吃，餓不死就行！先得把你的事情解決咯……”
“這個姜熠辰！別的本事沒有，倒是挺會在背後嚼舌根的嘛！不是個男人！”凌菡氣不過，一拍桌子站起身，“我找他去！”
“囡囡呀，你坐下！”爸爸看她一眼，臉上帶著難以拒絕的威嚴，“你已經搞砸了他的記者會，你還想怎麼鬧？你曉不曉得，今天我跟你媽過去，被你那個前婆婆指著鼻子罵？還嫌不夠丟人？！”
“好你個姜熠辰……這麼快就告我的狀了！”
“姐！這次你可怪不得姜熠辰。喏！”凌雪握著手機走過來，一臉凝重，“果不其然，你們又上熱搜了。這些無良的媒體和營銷號，一窩蜂全都冒出來黑你們。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去煩他為好，他恐怕正想方設法平息這件事！一不小心，你們可能……”
“糟糕！”凌雪往下翻了翻新聞，臉色更加難看了，趕忙將凌菡拉回了房間裡，悄悄鎖上了們，生怕被叔叔嬸子聽見，“姐！你看這個！”
凌菡歪頭看過去——
“姜氏集團的少總深陷桃色糾紛，據可靠訊息稱，他和著名遊戲原畫師凌菡之間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並與日前已經辦理離婚手續。據知情人透露，在婚姻存續期間，這位少總便緋聞不斷，甚至出軌他人，疑似在外育有一名私生子。從偷拍到的照片中，可以看到……”
無法平靜地將這篇新聞看完，凌菡的腦袋“嗡”地一聲，像是短路了一般：“這……這寫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呀！”
“姐！這張照片……”凌雪放大了其中一張照片，“是你和方瑾瑜，沒錯吧？評論裡都在說，你和姜熠辰其實是各玩各的，還說……還說童童不是他的孩子！簡直是汙衊！胡說八道！”
凌菡仔細辨認著，果然，那些照片當中，有她和方瑾瑜——他陪她理髮的時候，她在他的俱樂部聊天的時候，甚至記者會當天，他拍她的肩膀小聲安慰的時候。
“姐！看來有人存心想搞你們！”凌雪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偷拍了這麼久，肯定是有預謀的！”
凌菡滿腦子的問號——是誰？為什麼？這麼做，對他（她）有什麼好處？
“不對啊……姐！”凌雪像是發現了什麼貓膩，“這個聊天記錄……很像是你跟姜熠辰的！姐，該不會是你……”
凌菡瞪大眼:“我……我？雪兒！你怎麼會……怎麼會懷疑我呢？我……”
“我不是懷疑你。”凌雪抿了抿嘴，“只是……你在記者會上的表現，實在……姐！就算你再怎麼恨他，也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