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聽了姜熠辰的這番話，凌菡的心裡有種別樣的情緒，說也說不清楚。她遲疑地點點頭：“哦……我知道了！”
姜熠辰不再說話，起身收拾著桌子。
“喏……姜熠辰。”凌菡舉起手機，“那你給我的備註又是怎麼一回事？‘速效救心丸’，什麼意思啊？”
姜熠辰的身影稍稍一怔，還是面不改色地走進廚房。
“我問你話呢……”
“你很煩的意思。”隔著玻璃門，姜熠辰的聲音聽來有幾分失真。
“我就知道！”凌菡氣呼呼地將姜熠辰的手機扔到一邊。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生氣。
兩人沉默了一陣。
“喂……”凌菡站起身，走進廚房，看著姜熠辰的背影問到，“我的提議，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覺得呢？”姜熠辰反問一句。
“不答應也得答應！”凌菡的心底忽地騰起一陣怒火，上前一步奪過姜熠辰手裡的洗碗布，將他推到一邊，“我可不想讓童童跟著後媽吃苦……”
“呵！”姜熠辰手扶著灶臺，看著凌菡的後腦勺，冷哼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我沒資格誰有資格？麗雯嗎？”
聽到凌菡這樣問，姜熠辰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你……”
“講真。反正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喜歡誰討厭誰，我根本不在乎！所以你沒必要瞞我……”凌菡關了水龍頭，緩緩地轉身面對著姜熠辰，眼裡帶著冷清，“你們在一起了，對吧？”
姜熠辰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響，凌菡又開了口。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可能正如你所說，是個貪財如命的壞女人，但是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要，只要童童就好。你和麗雯挺配的，真的！我記得高中的時候，她就很喜歡你——雖然那個時候，你的眼裡根本容不下我們這些貧民窟女孩。乾脆點吧！離婚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好處？”姜熠辰的臉色依舊陰沉著，“到了任何時候，你想到的，永遠是你能在這件事中得到什麼樣的好處。你之所以打掉我們的孩子，之所以這麼急切地想和我離婚，都是因著他！對嗎？”
“他？誰啊？”凌菡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裝！接著裝！”姜熠辰的眼裡滿是怒意，“我們還未離婚，你就迫不及待和他見面了，不是嗎？”
“啊~你說金魚啊？”凌菡恍然大悟，“你誤會了！我們之間什麼都……”
“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故事！”姜熠辰粗暴地打斷了凌菡的話，“總之，離婚可以，孩子必須跟我。”
“喂！你這個大叔真的很奇怪哎……”凌菡雙手叉腰，瞪圓了眼睛看著姜熠辰，“要怎樣你才肯答應嘛！”
“除非……”
“嗯？除非什麼？”
“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