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簡直太惡劣了。
薛鶯鶯幾乎要淚目了。
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太壞了。
這是個什麼人。
居然混賬到把春.藥賞給屬下。
與此同時,後山寒潭。
濮陽嵐閉目調息,他的神識忽然有所感應。
寒潭後方,一從茂密的竹林迎風搖曳沙沙作響。
月光下,隱約能瞧見一個窈窕的身影正怯生生躲藏在叢竹中。
“薛鶯鶯,你怎麼還沒走?”
濮陽嵐皺眉,並沒用神識去窺探那人的蹤跡。
這個屬下未免太過膽大包天,可想到剛才她看到崔實時那精彩的表情,他的不悅被沖淡了許多,忍不住淡淡哂笑,遂披上一件袍子,大步淌過寒潭清澈的水流。
他輕輕撥開掛滿密密麻麻竹葉的枝條,似乎害怕驚動了藏在裡面的兔子,眼波漾起一絲淺淺笑意。
“不要再躲了,本尊抓住你了。”
密竹後,並不是薛鶯鶯嫵媚明豔的面孔,而是一名微微發抖的陌生女子,她一襲白衣勝雪,生的明眸皓齒,姿容絕世,有種難言的氣質格外吸睛,整個人如漂浮在傍晚染了晚霞的水波上燭火搖曳的荷花燈一般,清麗而奪目。
大到整體,小到區域性,完全是按照世俗男子的普世審美觀打造的傾世佳人。如果不是美人的額角有幾縷細碎的髮絲,顯得她俏皮又活潑,她竟美好的不似真人。
這樣的仙姿玉色瑟瑟發抖藏在竹林後,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柔弱可愛,令人下意識就生出了呵護之意,勾的人想要把她哄出來寵愛一番。
她驚恐朝後退了一步,看到濮陽嵐胸膛健壯的肌肉紅著臉羞澀偏頭,一顰一簇極為動人心絃,她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她輕啟朱唇,問道,“你是何人?”
濮陽嵐眉心重重擰起,這張意料之外的臉,讓他嘴角那一絲淺淡的笑意徹底消失了,不僅恢復平時那副冷淡肅殺的表情,見那陌生女子不僅貿然闖到主人的地盤還當著主人的面放厥詞,山雨欲來的滔天怒火溢於言表。
若是一般男子,或者普通修士,見到如此絕色佳人深受驚嚇,恐怕會呵護備至,然後沉迷在她的姿容裡無法自拔,可濮陽嵐就是個不通情愛的狗男人,他現在想的居然是,“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闖到本尊這後山裡來了,本尊這結界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