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庭看了一眼天色,似乎還沒有轉晴的預兆,再晚些就天黑了。
“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還真被他說中了,待外面的風雨平息下來,天色已經黑的猶如濃墨。
“蕭總你餓不餓,我去撿點柴火來把這一桶海鮮烤了吃吧?”阮軟看向蕭雲庭問道,她中午也沒吃多少,此時肚子已經咕咕叫了起來。
“這些恐怕不太夠,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到魚來。”兩人配合了這麼久,當下也沒再猶豫,一個在山洞周圍撿起了柴火,一個拿著魚叉到海邊打魚。
等到蕭雲庭滿載而歸的時候,阮軟已經把火升了起來,幾個海膽已經被她架在了用木柴做成的臨時架子上小火烤著。
“也不算運氣不好,船沒翻,龍蝦還在。”蕭雲庭朝阮軟揚了揚手裡的小桶,阮軟驚喜的呼了一聲,連忙接過他手上的東西。
這裡沒有刀能處理龍蝦,只能靠著用尖銳些的石頭把頭尾分離。
海膽很快就烤好了,阮軟用石頭一砸開,一陣海鮮的腥香氣便飄了出來,阮軟神秘的從桶裡拿出幾個小螺,挑出肉來新增到了海膽之中,又繼續烤了一下才遞給了蕭雲庭。
“怎麼有一股辣味?”蕭雲庭才嚐了一口海膽裡的湯,便疑惑的發問道。
天然的海膽湯本就帶著一股海水的腥鹹,但這股腥味卻被不知從何而來的辣味取代了,喝起來很是爽口。
阮軟身邊還放著些草根一樣的東西,正被她掐成了小段均勻的灑在魚的身上。
經過小火慢烤,魚皮也沁出了油水發出滋滋的聲音,魚肉混合著一股草藥的香氣,香味更加濃郁。
蕭雲庭就這麼抓著一條魚吃了起來,烤得剛好的魚肉很是彈牙,那些撒上去的草藥就像鹽一般,讓本來沒什麼滋味的魚肉都變得有了味道。
吃飽喝足了以後,他們再看向山洞外,似乎留在這個島上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小時候我也想跟我爸一起來海邊玩,每年夏天都想,可他總說公司很忙。”蕭雲庭忽然打破了沉默,看著天上的星星說道。
阮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抱著膝蓋朝他的方向挪了挪。
“每年夏天我家都會去海邊度假,可父親從來不跟我們一起,直到有一次他終於不忙可以跟我們一起了,卻死在了來找我們的路上。”蕭雲庭淡淡扯了扯嘴角,似乎在嘲弄這該死的巧合。
阮軟嘆了口氣,看見他這樣只覺得內心抽痛的很,伸手拍了拍蕭雲庭的背,小小的身子也忍不住靠了過去。
“我一直都在找那天撞上我父親的那輛車,可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蕭雲庭伸手把阮軟攬進了懷裡,摸了摸阮軟的長髮。
“都會過去的蕭總,現在我可以陪你看海,我可以陪你找那輛車。”阮軟心中的酸澀實在是堵的慌,一番話也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口。
蕭雲庭看她的眸子忽然一軟,點點頭道:“好,你陪我。”
“撲哧。”阮軟忽然打個一個噴嚏,身子也下意識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