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笙還在睡,她最近比較貪睡,除開處理古董店的事,就是在睡覺,像是慵懶的小貓一樣。
項景何目光柔了柔。
“還在睡?”
“嗯……”溫聲笙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尾音有些沙啞,項景何喉頭一滾,聲音更柔了一些:“我晚上不回去吃飯,你要是在老宅不舒服,我讓人去接你出來。”
溫聲笙頓了頓。
睡意略微消散了一些。
從前項景何可不會說這樣的話。
他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向來都是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對於她在項家的艱難處境視而不見,甚至偶爾他也會試探她,讓溫聲笙壓力山大,就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不必了。”
這些終究來得太晚了,但凡溫聲笙剛到項家的時候項景何能意識到她也是受害人的身份,多對她有一點包容溫情,不跟其他人一起看她笑話,看她在項家這樣龐然大物的鎮壓之下徒勞掙扎,一點一點求生存空間,她都不至於現在這麼冷漠。
“我的意思是,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想出去。”
“奶奶也在,姑姑一會也回來了,在家還有人能陪著說說話。”
項景何哦了一聲,聽到她這樣小心翼翼地解釋,他忍不住也開始反思。
或許從前真的是對她太苛刻了。
“那你在家好好的,我忙完就回去。”
溫聲笙眼底閃過一點意味不明的笑:“好。”
她並不想知道項景何到底是去了哪裡,也不想關心項景何跟顧西鳶到什麼地步了,她只希望在她進入孕後期之前,她能得到一些關於季家的線索。
趁著她還能折騰的時候,能去找找舅舅們的下落就是最好的了。
或是老天聽到了溫聲笙的心聲,當晚晚飯之後,項亮然藉著陪她散步消食的藉口,跟她說起了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