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洺兄妹一走,病房內的氣氛變的有些古怪。
項景何盯著溫聲笙,像是要看穿她的想法。
溫聲笙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見項景何不打算出去也沒催促,自顧自翻身躺下,背對著項景何不再說話。
“你在生氣?”
項景何後知後覺,手指摸索著自己褲子的褲縫,神色有些怔怔然。
作為一個從不把其他人放在眼底的人,項景何其實並不多敏銳,尤其是他向來目空一切,即便察覺到有人的情緒為自己而變,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其他人跟他項景何有什麼關係?
可溫聲笙不同。
察覺到她生氣,項景何心底十分納悶不解。
好端端的為什麼忽然就生氣了?
項景何湊過去:“怎麼不說話?是真的困了嗎?還是身體哪裡不太舒服?我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背對著項景何的溫聲笙聽著他這樣溫柔的話,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個男人還真是博愛。
剛才還為自己的白月光說話,現在又無縫來討好自己。
她開始懷疑項景何的體內是不是有兩個靈魂,一個對顧西鳶愛而不得,願意為顧西鳶做瞎子,一個則是負責演戲。
是的,演戲。
溫聲笙從不覺得項景何真的會愛上她。
她只是想辦法利用各種手段調動了項景何的情緒,讓他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雖然溫聲笙一直都覺得項景何被自己拿捏住了,可她卻不敢奢望這個男人會愛上自己。
可當他即便是演戲也不願意站在自己這邊的時候,溫聲笙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在這個男人身上白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