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西齜牙露出一個笑,跟項亮然囑咐了幾句才轉身走了。
項亮然目送項西離開,這才走到了病床邊上,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景何去顧家了。”
“他——”
溫聲笙語氣冷淡地打斷了項亮然沒說完的話:“不用說這些了姑姑,我都知道的。”
項景何去哪裡跟她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溫聲笙對這個男人最後一絲希望也已經破滅了,從此以後她絕對不會將任何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項亮然到底是女人,敏銳察覺到溫聲笙對項景何的態度前後變化明顯,她皺了皺眉,總覺得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但這到底是人家小兩口的事,她即便是想要開口勸說也不知道該怎麼找角度。
而且項景何之前怎麼對溫聲笙的她也看在眼底,有些話是真的不好意思說出來。
畢竟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說多了反而惹人生厭了。
“今天你應該拉到了不少生意吧?古董店那邊,還是需要你親自去照看著,你趕緊養好身子,咱們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
“事業就是自己的底氣。”
項亮然是項家人,肯定不好公然站在溫聲笙這邊,隱晦提醒了一句之後,她也不再多說了。
“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喊我就行,我今晚在這裡陪床。”
溫聲笙道了謝,視線落在天花板上,思緒慢慢放空。
她當然會有自己的事業。
拋開季家的事不談,她總要為自己的未來著想。
不然恐怕生完孩子自己就要被項景何跟顧西鳶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