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項景何也不管溫聲笙現在是以什麼表情在看他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聲笙忽然有一種自己是帶崽的羔羊,隨手被項景何扔到了狼窩裡的恐懼跟不安。
項亮然現在這個樣子跟從前真是迥然不同,溫聲笙在她臉上現在根本看不到那個從容爽朗又不失優雅的高貴樣子了。
“荷鼎,你多少錢願意賣?”
一片寂靜之中,溫聲笙聽到項亮然開了口。
溫聲笙愣住了:“什麼?”
項亮然終於抬起頭,目光稍微恢復了一點聚焦,直勾勾地落在了溫聲笙的臉上。
溫聲笙頓時覺得有些難受。
她的目光像是帶著針刺似的,一直在刺撓著她。
看來項亮然也知道是她故意設計的事……可即便如此,項亮然還是選擇上鉤了……
“你故意賣荷鼎,難道不是為了引入甕嗎?”
“溫聲笙,”項亮然的視線一寸寸在溫聲笙的臉上逡巡著,語氣多少帶著一點嘲諷:“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溫聲笙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她雖然知道自己的那點小手段對比這些豪門大家族肯定是不夠看的,可是接二連三被人看穿,溫聲笙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傻子。
彷彿其他人都在陪著她過家家酒一樣。
但這種自我懷疑溫聲笙也只持續了一秒鐘。
很快她就微微一笑,語氣沉穩鎮定地說道:“抱歉,如果姑姑你說的是荷鼎的話,那我還真要說,這一切跟姑姑並沒有關係,我也聽不懂姑姑到底是在說什麼。”
“荷鼎的確是我媽媽的東西,說出來怕姑姑你罵我媽媽暴殄天物,但事實上就上,這個荷鼎其實已經在我們溫家的院子裡放了好幾年了,風吹日曬的,一直都沒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