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溫聲笙會有這樣的情緒,看著眼前的女人滿眼倔強跟委屈,手指死死抓住自己的裙襬,眼眶裡含著淚水卻又倔強地不讓淚水落下,項景何不知道為什麼心一軟。
“好了。”
項景何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服軟:“我不問了就是了,反正想也知道那些東西會是誰告訴你的。”
“溫聲笙。”
項景何動作溫柔地掐住她的下巴,語氣卻很冷:“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我可不希望有一天你被我親手丟出去。”
“項家這棵大樹,你想馴服也很簡單,但大樹想要對你動手,那也很簡單。”
“就憑你,暫時還沒什麼敢跟他們叫板的資格,小心被反噬。”
項景何這話是警告也是一種提醒。
他顯然是知道溫聲笙今天為什麼要利用荷鼎。
溫聲笙心頭一驚,這種不管你做什麼都在其他人掌控之中的感覺非常不好,但溫聲笙也只能強壓下心底的驚訝跟恐懼,這條路她已經選了,那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根本別無選擇。
“我知道了。”
項景何聽到溫聲笙乖順地應下了這件事,那低眉順眼的樣子看著極為賞心悅目,湊過去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親吻。
“聽著,你現在得來的一切都來之不易,我希望你見好就收。”
溫聲笙靠在項景何的懷裡,眼神漸冷。
項景何這意思,不就是讓她安心當個金絲雀嗎?
對於別人來說可能這是恩典,可對於她溫聲笙來說,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