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何……
溫聲笙有些怔然地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那陣眩暈感不斷地襲來,面前的景象都開始模糊。
只隱約地看到男人朝她走了過來,踏著的步伐一點點靠近。
宛如地獄裡的魔鬼,要一點一點地從黑暗裡將她全部吞噬一般。
緊接著,黑暗伴隨著男人降臨,再也看不到其他。
看著突然倒地的女人,項景何腳步頓住,居高臨下地看著瘦弱的溫聲笙。
寬大的病號服下,白皙的手臂和胸口前滿是青紫的傷痕。面色慘白,透著幾分不正常的虛弱。
項景何冷笑一聲,踏著步子,毫不留情地朝著溫聲笙踩去——
“少爺。”
一個聲音從拐角處傳來,打斷了項景何的動作。
管家匆匆趕來,恭恭敬敬地看著項景何,道:“老夫人剛剛打過電話,請您明天帶著溫小姐去領證。”
“是嗎?那你轉告老夫人,別得寸進尺。”項景何冷笑一聲:“我答應留下孩子,已經是我的極限。”
管家趕忙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艱難地道:“少爺,從昨日到現在,老夫人已經滴水未碰。說是,說是……”
“說是什麼?”項景何不耐煩得很。
管家梗著脖子繼續道:“說是您一天不和溫小姐領證,她便一天不吃飯,直到餓死在您面前。”
項景何臉都青了。
看著一旁的管家,殘忍地勾了勾唇:“行啊,那就如老夫人所願。”
溫聲笙是被一陣響聲吵醒。
入眼的便是一個偌大的電視機,在播放著過幾天的拍賣會預告。
項景何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手裡搖晃著一杯紅酒。修長的手指搭在了沙發上,指節冷硬白皙。
他好以整暇地假寐著,紅酒已經飲了大半。
溫聲笙坐起身來,朝項景何看去。
他的眉眼輕佻,高挺的鼻樑格外的好看,冷冽白皙的臉在燈光下透著幾分陰冷可怕。
注意到溫聲笙的目光,假寐的黑眸緩緩睜開,幽暗的眸子鎖住溫聲笙,眼裡的冰霜半褪不下。
項景何搭在沙發上的指尖輕移,指向桌面的檔案:“這是擬好的婚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