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何的怒氣震耳欲聾,溫聲笙的耳朵甚至還有點轟鳴。
溫聲笙唇瓣在發抖,可眼底卻閃過一點笑意。
“是嗎?可是,這跟項先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在你眼底,我不過就是一個千方百計爬上你的床,利用孩子保全自己的工具而已,從前那麼多次你都沒管我,現在倒是想來管我了?”
“還是說你項景何——”
溫聲笙忽然轉過頭,跟項景何四目相對。
項景何沒料到溫聲笙的動作,本來他可以以絕對力量壓制住溫聲笙的,可看到她那麼大的肚子,項景何愣住沒動作。
也就是這片刻的愣神,給了溫聲笙一個直面他內心的機會。
“吃醋了?”
溫聲笙的雙眸緊緊盯住項景何的,她分明是那樣嬌弱的一個小姑娘,可是此時此刻身上透出來的氣場卻壓得項景何落了下風。
項景何有片刻的恍惚。
差點心底的話都脫口而出,幸好那個字到了唇邊在齒尖繞了一圈,最終被他嚥了回去。
“人貴自知。”
項景何親暱地摸了摸溫聲笙的臉頰:“不該想的事,不要隨便想。”
項景何的溫柔在抽身而去的時候戛然而止。
他目光逐漸冰冷,站在一邊看著溫聲笙跟那個花壇,沉聲說:“我不知道你是在打的什麼主意,但溫聲笙我提醒你一句,別作死。”
說完項景何轉身離開。
溫聲笙直到關門聲砰的一聲傳來,才腳下一軟,慢慢坐去了地上。
項景何是個非常敏銳的人,她要在他的強大氣場之下找尋那一點自己需要的東西非常困難。